“是嗎？”

“嗯。”

“那她們還說了什麼？”

“還說……”

不對，剛才明明說的是他和彆的女生浪漫情調的話題不是嗎？

怎麼聊著聊著又被這老男人套進去了？

“嗯？還說什麼了？”那人一副看笑話的表情，好像這話題裡的主角跟他沒半毛錢關係。

“我哪知道？我對八卦沒興趣。”

“這樣啊？”方家沁頓了頓，狀似回憶般說道：“我怎麼聽說，你還是八卦裡的女主角呢？”

樂思檸僵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他居然還好意思提這件事？

那節課要不是他那麼“求關注”，她怎麼會被人揶揄嘲弄傳八卦？

不服輸的就要噎他：“所以，你到底有我們係多少女生的微信？居然還能一起聊八卦。”

方家沁當真被嗆了一下，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地“盤問”，一副要找他算賬的架勢。

話裡還散著明顯的意味深長。

他家姑娘心思本就細膩，萬一回答不好……

“我沒跟她們聊過八卦，我隻是單方麵收到了一些八卦信息。”

樂思檸低眉垂眼地沒看他，一臉沉默，徑自喝著蜂蜜柚子茶。

“真的沒有……那些加我微信的學妹，我都設了消息免打擾，不信你看。”說著求生欲特強地把手機打開放到樂思檸麵前。

樂思檸自然不會去翻查他的手機，放下杯子，故作淡然地問了一句：“都免打擾了你還能看到八卦信息？”

“……那是因為那條信息置頂的時候出現了你的名字我才點進去看的，我沒回，真的，你可以檢查，但我不記得發微信的人是誰了。”

他是真不記得了。

“我才沒那麼無聊呢！”

“不無聊，你看誰不順眼刪了都行。”

“……”又在挖坑！

一陣鳥叫聲傳來，樂思檸聞聲望去，視野裡出現了一群猶如精靈般翱翔的白鷺。

她起身往露台走去，推開玻璃門，專注著那群排著長隊的精靈在藍天下肆意飛翔……

時而飛落到波光粼粼的筼簹湖麵，蜻蜓點水後再次飛起……

“好看嗎？”方家沁也跟了出來，站在她身邊，輕輕攬著她的肩膀。

“這裡每天都有這麼多白鷺嗎？”樂思檸問著，視線依然停留在那群白鷺上。

“夏天比較多，你要喜歡看……下次我帶你去昆明的海埂大壩看海鷗，那場麵更壯觀，視野也美。”

樂思檸突然回頭，悻悻看著他，沒半點猶豫：“那我會是你第幾個帶去看海鷗的？”

“第一個。”他不假思索回答。

不等樂思檸質疑，他溫柔又認真地解釋：“那次是我自己去的，大五那年的元旦。”

她相信了，心裡不禁有些悸動，專注的眼神凝望著他，仿佛剛才那番互相傷害沒有發生過。

因為他的那句“第一個”……

也因為他現在已經是她的男朋友……

她不用再像之前那樣為了隱藏對他的感情逃避他躲著他，再也不需要了。

“哥哥帥嗎？看得這麼認真！”他摟緊她的肩膀，柔聲問了一句。

“帥。”

方家沁對她此刻的表現很滿意，邊摟住她的腰，俯下身，覆上她的唇，在她的小唇珠上輕輕吮了吮，舌尖緩慢而溫柔地伸入她唇齒中……

樂思檸這回沒有反抗，雙手附在他的肩上，慢慢回應他的吻，他也不著急，溫柔耐心地配合著她生澀的動作……

兩個人就這麼站在露台上，旁若無人地吻著。

天色漸暗，露台上的花草被微風吹得輕舞慢搖，伴著悅耳的白鷺聲，樓下公園裡孩童們的嬉鬨聲……

方家沁慢慢鬆開她的唇，輕撫著她的臉頰，低沉又溫柔的嗓音：“累嗎？”

樂思檸氣息微喘，搖了搖頭。

今天他的吻沒有往常那般的強勢，很溫柔，也很遷就她，所以……還好！

方家沁攏了攏她額前被風吹亂的劉海，“不累我們再去個地方好不好？”

“去哪？”

“買定情信物。”

“不是已經有手機了嗎？”

“那不算，定情信物必須要有象征性意義。”

見他又想亂花錢，她忽地就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的項目很賺錢嗎？”

“應該還行吧，怎麼了？”

“沒怎麼，我就是覺得……”她頓了頓，直接說道：“你花錢有點……太大氣了。”

“有嗎？”他湊近她，眉梢微微揚起，笑得有些揶揄，“不用替你男朋友省錢，哥哥還是有點資產的，養你足夠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我是這個意思……那要不上繳國庫？”

樂思檸：“……”

“回去打個明細整理一下，然後都交給你。”

“我不要。”

“怎麼了？還有彆的要求？”

樂思檸：“沒……”

“噢……”他拖著尾音，故作恍然大悟般：“明白了，聽你的，以後省著點，畢竟現在有家室了，要養家。”

“……不跟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