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比姐姐小,是不是沒機會了?”這時候有個女孩開玩笑發出一聲誇張的惋惜。
阮忻的好友圈裡有大半是les,大家聽到這樣的問題並不意外。
阮忻笑了起來,“你是沒機會,人家對女人不感興趣,彆想動心思。”
對女人不感興趣?薑念眼神動了動,那晚她們明明……激情成那樣,她怎麼可能對女人不感興趣?身體的反應足夠誠實,不會騙人。
姚染由著阮忻幫她擋話,沒說什麼,隻是遇上薑念投來的目光,她心虛了把,想快點跳過這茬。
她伸手,轉了一下桌上的空酒瓶,因為沒怎麼用勁,就轉了一圈,又差不多回到原點。
不過,這回是指在薑念身上。
一看被提問的人是薑念,有人來了嘴:“問她點勁爆的。”
大家都看菜下碟,有的人適合聊正經的,有的人能聊些不那麼正經的,薑念這種看起來就挺會來事的人,往往被劃分為後者。
薑念是玩得起的人,她側身看著姚染,一副做好準備等著被提問的模樣,“你問。”
本來隨便聊點什麼也就過去了,可突然麵對薑念,姚染大腦空白一下。她思索片刻,“你是文身師,身上怎麼沒有文身?”
薑念還沒回答。其他人笑著鬨了起來:“怎麼問她這麼正經的?”
要是其他人問,這話題多半就得往大尺度方向飆了,但姚染來問,注定飆不起來。
阮忻抓住了重點:“你又沒看過,怎麼知道人家身上沒有?”
姚染啞了啞,薑念今晚的穿著很低調,都沒露出多少皮膚,她這麼問,讓人聽著是莫名其妙。
她看過……薑念沉默著,也隻能在心裡反駁阮忻。
“很多文身都是在私密的地方,隻給對象看。”阮忻一副我超懂的模樣,朝薑念使了個眼神,“我說得對吧?”
薑念第一反應:“我沒有對象。”
阮忻看她這麼迫不及待解釋澄清,有點貓膩,“沒有對象,你這是想說給誰聽啊?”
在座的人齊哄哄笑起來。
倒顯得姚染更安靜了。
“我是沒有文身。也不是所有文身師都有文身,這個看個人。”薑念扯回話題,她正兒八經回答姚染,“因為我比較怕疼。”
姚染看她一本正經地說自己怕疼,莫名想笑,明明看著挺酷挺拽的一個人,拿著機器給人紮圖時都麵無表情。
這小遊戲玩幾輪下來,大家都參與進來,果然熱鬨了許多。
薑念喝了幾杯啤酒,感覺到身邊的人忽然起了身,空了。她放下酒杯,看了看姚染離開的方向。
閒聊的小遊戲還在繼續。
但十分鐘過去,身邊的人還是沒回來。
薑念也以去洗手間為理由,離了桌。她順著方向走去,並沒在洗手間看到姚染的身影,不在這邊。
她四下找了找,最後在一個挺隱蔽的吸煙區,看到了熟悉的側影。
姚染背靠著牆,低頭輕輕抿著煙嘴,並沒注意到暗處的薑念。
她襯衫比在外麵時往下多解開了一顆,露出脖頸和鎖骨,隨著深呼吸,一縷煙霧從薄薄的唇間濾出。
煙霧緩緩散開,仿佛在她五官上添了一層朦朧濾鏡,看不真切的美。
她再張唇去咬煙嘴,薑念瞧見她若隱若現的舌尖,心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說不上的奇怪,分明是一副冷淡姿態,卻性感得要命。
她的壓抑似乎從不會擺到明麵上,隻有在角落裡才會暴露。
姚染發現薑念時,已經悄悄抽了大半支煙,還是薑念主動走過來,她才看見。
她下意識垂下正夾著香煙的手。身邊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也不會有人想到她會抽煙,這與她在彆人眼中的“人設”不符。
薑念也沒想到,什麼感覺呢,就像學校裡被規訓得最優秀的學生,原來私底下會悄悄乾“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