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隻有個立冬家宴，進忠也找機會去了幾趟花房，可見著衛嬿婉發現她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說話變得小心笑容裡也帶上了討好。

想了幾天才知道可能是因為這幾個月太忙沒過來，沒辦法，進忠隻能趕緊想補救措施，無奈皇後回宮不能再帶衛嬿婉出宮了，進忠乾脆找了一天直接都說開。

南三所宮牆邊掛著雪粒子的柳樹邊，進忠把新製的鏨花琺琅手爐塞進衛嬿婉手裡道：“現在天涼了，這種東西不能少了，等過幾天我去京郊打了狐狸回來再給你做個狐皮的暖手筒。”

衛嬿婉笑著得體道謝，進忠蹙眉打斷道：“嬿婉，前段時間沒常來看你是我的不是，你也知道中元節以後的節都挨在一起了。不是我不想進宮，隻是又得陪王爺又得忙家事實在沒倒出工夫。”

衛嬿婉笑容僵在臉上道：“我沒說什麼啊。”

進忠笑道：“還用你說什麼嗎？看都看出來了，認識你這麼久了再猜不出你的心思那也太不應該了。”

衛嬿婉被看穿心思有些尷尬的沒說話，進忠刻意盯著她大聲歎氣道：“唉，可憐啊，嬿婉認識我這麼長時間還沒看清我的真心，是我表現的不夠沒把心掏出來還是嬿婉根本不相信我說的話呢？”

衛嬿婉抬頭看著進忠，見他眼神似水的盯著她好像心裡安定了些，她是相信他喜歡她的，隻是有些害怕罷了。

進忠把衛嬿婉的大氅蓋住她抱著手爐的手柔聲道：“立冬的時候家裡催我娶妻了。”

衛嬿婉抬頭看著他眼底有些慌張，進忠繼續道：“我給推了，你還沒喜歡上我，我哪裡有嫡妻的人選啊？”

衛嬿婉聽他這話有些感動，明明心裡都知道身份不匹配，但還是在此刻相信了她是他唯一的嫡妻人選。

“你怎麼知道我沒喜歡上你。”心裡想著這樣的話，衛嬿婉卻克製著自己沒把它說出來。

她知道自己已經開始喜歡他了，在沒見到進忠的日子裡她心中對他的想念是說不得謊的，不管心裡怎麼否認但事實就是如此。

其實有些話不必說，衛嬿婉已經把那枚廉價的紅寶石戒指已經不天天帶著了，左手中指偶爾換上的粉色碧璽戒指就是最好的證明。

猜人心思對進忠來說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他麵前站著的是衛嬿婉，她的眼神和表情已經能說明了一切。

原來以為不憑身份得到她的喜歡是癡心妄想，現在卻在衛嬿婉的臉上看出了一點端倪，這讓進忠怎麼能不激動。

進忠努力的克製想要抱她的手，握緊拳頭情誼卻從眼眸中流出，看著她承諾道：“你放心，不管最終你的選擇是什麼，我這裡永遠有你一個嫡妻的位置。”

衛嬿婉知道他看出來了她對他沒藏住的喜歡，連同她心裡不切實際的野心都被他看出來了。

喜歡是真的，可她當初也喜歡淩雲徹，總有些東西比她自己的想法更重要，比如弟弟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