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道:“你啊,砸了花不算大錯,驚了駕皇上不怪也不至於怎樣,錯就錯在皇上竟然記得住你這樣一個卑賤的宮女。”
衛嬿婉不知道怎麼回答,隻能不停的磕頭認罪,嘉妃身邊的宮女麗心訓斥道:“行了,以後就是啟祥宮的人了,給我好好伺候主兒。要是敢有一點不周到的地方,看我怎麼收拾你!”
金玉妍為了討好皇後刻意道:“今兒這香點的好,就是放遠了,去把香爐捧到本宮麵前來。”
衛嬿婉拿過香爐剛要放下,結果被要求高舉香爐跪在地上不許放下,可這麼長時間怎麼舉得住,受不了倒在地上又是被嘉妃身邊的貞淑一陣磋磨教訓。
在啟祥宮的日子裡,衛嬿婉過的簡直不像人過的日子,白天捧香爐,晚上秉燭守夜,即使下值了還得忍受其他宮女的打罵。
衛嬿婉也許生的不夠高貴,但她生來便不信命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能束縛她。
距上次見進忠已經四月有餘,四個月沒見衛嬿婉不敢保證他沒在家裡的安排下娶妻,就算她甘做妾室,嫡妻新婚未過沒有納妾的,等新婚過了她沒準已經在啟祥宮被磋磨至死了。
她不能就這樣等著,至少還有一條路,幾年前禦花園一見皇上至今還記得她的名字,衛嬿婉覺得,她在皇上這還是有機會的。
一個月的忍耐終於叫衛嬿婉抓住了機會,皇上來啟祥宮,即使她隻能在殿外伺候卻也仔細梳洗了一番。
這樣細微的舉動原本不會被人注意,可衛嬿婉不知道的是她跟如懿三分相像的容貌已經讓金玉妍對她格外防範了,隻是稍作打扮站在殿外立馬被貞淑揪著耳朵拖下去了。
偏殿貞淑避開衛嬿婉的臉對她一陣毒打,怕驚動了皇上還堵住了她的嘴,打夠了便把她一個人留在了偏殿。
春日裡啟祥宮偏殿冰冷的地板上,衛嬿婉躺在地上淚流不止,她對進忠的想念更甚,曾經她也是有人護著當成寶的。1
第二天晚上貞淑才把滴水未進的衛嬿婉帶到金玉妍麵前跪在地上伺候她洗腳,嘉妃垂眸看著衛嬿婉道:“本宮的足美嗎?”
衛嬿婉低眉順眼應了聲美,金玉妍不屑道:“你啊,也就隻配伺候本宮的腳。偏是個沒有自知之明的賤婢,哪裡來的膽子竟還敢肖想皇上?”
金玉妍被舒舒服服的伺候完休息去了,貞淑把洗腳水潑在衛嬿婉身上後命令道:“舉著蠟燭今晚跪在這守夜。”
深夜的啟祥宮正殿,衛嬿婉高舉燭台不敢有一絲怠慢,即使滾燙的蠟油順著燭台滴在手上也不敢有什麼劇烈的晃動,生怕晃動的燭光擾了嘉妃娘娘安眠。
有了上次勾引皇上未遂的事後,衛嬿婉在啟祥宮的日子就更難過了,嘉妃下令啟祥宮上下都可調教她,宮女太監平日受的委屈最後都發泄到了她身上。
尤其是貞淑和麗心兩位在金氏那有頭有臉的宮女,貞淑說動手便動手,麗心就從來沒讓衛嬿婉吃飽過。
吃不飽穿不暖還得沒日沒夜的乾活,碰見哪位稍有不順心都能往她身上撒氣,衛嬿婉身上的舊傷新傷重疊,從來都沒有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