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嬋給瀾翠抓了把瓜子理直氣壯的道:“那我總不能打發人家阿福伺候吧?”
阿福道:“二位姐姐這就不錯了,我的苦可比你們這厲害多了。”
聽了阿福給她們講了半天王爺見不著福晉跟他發火的事,春嬋跟瀾翠一致決定,以後這個時辰叫王蟾進去伺候。
翌日清晨天還沒亮,衛嬿婉就起身更衣了,她一動進忠醒了道:“乾嘛這麼早起啊?”
衛嬿婉道:“吵到你了啊?我這不是第一次穿吉福參加皇家的祭祀活動有點緊張嘛。”
進忠也乾脆起身被阿福伺候著換上底袍接過春嬋手裡的八團夔鳳吉福對襟外褂給衛嬿婉穿上道:“彆緊張啦,重陽祭祀也就是爬爬山吃吃飯,沒什麼大事,要不是你還沒參加過祭祀我都想帶你在家過生辰了。”
春嬋看了眼半蹲在衛嬿婉裙邊給她係扣的進忠,無言的給阿福使了個眼色,“咱倆還要在這待著嗎?”
阿福微微揚了下手上進忠的吉福示意,“王爺還沒更衣呢,咱也出不去啊。”
春嬋無奈的低下頭,儘量不看進忠,省得彆他滅口。
等到衛嬿婉坐在妝台前被春嬋伺候著戴吉冠的時候,阿福才找著機會把拿累了的圓補八團蟒紋對襟吉福給進忠換上。
進忠這方便,穿完蟒袍戴個帽子就算完事了,衛嬿婉這跟吉福配套的耳墜就重的壓耳垂,更彆提項圈跟吉冠加一起就四五斤了。
該打扮的都打扮好天也快亮了,衛嬿婉上完妝揉了揉脖子抱怨道:“進忠,吉冠太沉了。”
等在邊上都快睡著了進忠被衛嬿婉一叫趕緊醒盹應道:“那怎麼辦呐?暫且忍忍吧,等宮宴就能換回旗頭了。”
邊說進忠邊過來上手替衛嬿婉揉著脖子,衛嬿婉吐槽道:“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麼總不參加祭祀宮宴什麼的了,我這還沒出門呢,脖子就要斷了。”
進忠笑道:“我不愛去可不是為著這個,府上有個你我連卿夢閣院門都不願意出,咱們多去幾次就習慣了,以後還是要當嫡福晉的人呢,且得適應著呢。”
阿福雖然知道不應該在王爺跟福晉說話的時候打斷他們,但還是不得不開口道:“王爺,時辰不早了,您跟福晉再不出發去禦園呢。”
進忠不滿道:“要你話多?等會直接去香山不就得了,多嘴。”
阿福看了一眼春嬋,那意思就是,“看見了吧?我可比你們慘多了。”
春嬋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對阿福的遭遇深表同情,但還是慶幸得虧這種遭遇沒落到自己身上。
衛嬿婉道:“還是先去禦園吧,第一次參加祭祀就搞特殊,你能做到我可不好意思。”
進忠道:“不好意思什麼啊,成年以後哪次宮裡的活動我沒遲到早退?額娘跟皇上早就習慣了。”
衛嬿婉起身道:“那正好,我跟你一起去你就不遲到,更能讓太後娘娘知道我在帶王爺進步啊。”
進忠無奈道:“這算什麼進步啊?你去了就知道了,沒什麼比宮宴更無聊的事了。”
嘴上是這麼說著,但進忠還是聽話的起身帶上帽子準備按衛嬿婉說的先去禦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