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訥親回話,進忠插嘴道:“是啊,表妹年紀也不小了,舅舅不能總留著不放啊。”
訥親看他有往外推的意思,乾脆暗示道:“臣的女兒是個軸性子,怕是輕易不肯盲嫁了。”
他那意思是索沐喜歡果郡王那麼久,離非他不嫁不遠了,太後借機道:“索沐是不急著嫁,沒事常到慈寧宮陪陪哀家也是好的。”
太後沒敢明說,生怕進忠直言拒絕落了訥親的臉麵,不過她不明說進忠也確實不好再說什麼,這事隻能就這麼劃過去了。
他們雖然都沒直說,但這樣的暗示衛嬿婉聽了已經要算是明示了,雖然早就知道有這麼位鈕祜祿家的格格,但現下親耳聽見太後撮合難免還是有些吃醋。
宮宴對進忠來說沒什麼新鮮的,衛嬿婉雖然是第一次參加,但隻是開頭有些拘謹,後半段已經能在命婦的交談間遊刃有餘了。
雖她是個側室,又是包衣出身,但眼見著果郡王的態度任由哪個命婦也不敢小看了衛嬿婉,言語間少不了奉承豔羨之意。
衛嬿婉一向是個拎得清的,自然不會在她們的奉承之中迷了心,跟她們的交往中一直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親近和如同刻進骨血的禮儀。
進忠跟官員交涉的較少,但這樣的場合還是得說幾句的,雖跟旁人說話,但眼見還是時不時的掃向衛嬿婉,見她很快融入其中,進忠與有榮焉。
宮宴結束,馬車上衛嬿婉一天先是傷體後是勞心的,宮宴上又沒吃什麼,現在是一句話也不想說了。
進忠早就習慣了大小宮宴祭祀的場麵,沒有一點不適,反而一臉興奮的誇讚衛嬿婉今天的表現超出他的預期,衛嬿婉懶得說話,嗯啊的敷衍答應了一路。
回府沐浴更衣後,衛嬿婉揉著被耳飾墜得生疼的耳垂坐在妝台前往臉上撲粉,進忠站在她後麵拿不準她是累了才不說話還是因為知道索沐的事情不高興。
猶豫半晌進忠試探道:“嬿婉,你說訥親也是真有意思哈,他家閨女都那麼大歲數了,還不嫁人,也不知道等什麼呢。”
衛嬿婉冷笑著起身拍了拍進忠的肩膀道:“哼哼,你真當我傻呢?沒傻到這份上,訥親大人當然是等著你的嫡福晉之位呢。”
進忠看衛嬿婉的神色不像真生氣,便刻意逗她,裝作驚訝的樣子道:“什麼,我舅舅要來給我當嫡福晉啊!??不行不行,彆說他是個男的,就算是個女的又老又醜的,我可受不了。”
衛嬿婉本來想裝著板會兒臉,但看著進忠的表情還是沒忍住,笑著拍了下他道:“彆跟我這胡說,老實交代,你跟你這個表妹有什麼事兒?”
進忠笑著抓住她的玉手摩挲道:“能有什麼事,她才幾歲啊?再說我心裡隻有嬿婉,你不知道?”
衛嬿婉嘴硬道:“不知道,誰知道你心裡都有誰,我又不能刨開看看。”
進忠拉著她的手向前一帶,衛嬿婉因為慣性整個人撲進他的懷裡,香粉淡淡的花香混合著茱萸酒辛烈的獨特氣味,進忠不由自主的勾唇道:“嬿婉好香。”
衛嬿婉笑道:“彆轉移話題啊,表妹的事還沒交代呢。”
進忠的手又開始不老實了,攬著腰抱起衛嬿婉語氣曖昧道:“這工夫可不是聊表妹的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