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薨逝前幾天旁人察覺不到異樣,但衛嬿卻發現進忠經常用暈船的借口出去透風,時不時地還見阿福偷偷遞給進忠幾個小紙條。
進忠有什麼一向不瞞她,皇後薨逝後入夜床榻之上,衛嬿婉坦言問道:“中宮驟然薨逝,是不是與你有關?”
進忠也直接道:“她死跟我沒直接關係,都是後宮女人的事,不過我倒是提前知道一些。嘉嬪早有這個念頭也參與其中,多往她身上推一些不算冤了她。”
衛嬿婉心中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做,從心裡甜到肺腑,但還是道:“好好的你參合後宮的事乾嘛?沒得引火燒身。”
進忠笑著挑了挑她的下巴笑道:“還不是為了給你報仇?北國跟大清建交,玉氏貢女不好隨便弄死。更何況她那樣欺辱你,不把她看重的母家也毀一毀難解我心頭之恨,所以才得費些心思。”
衛嬿婉環腰抱著進忠撒嬌道:王爺費心了。”
進忠笑道:“知道王爺費心還不給本王補補心血?”
禦船順水疾行,隨著江水飄搖,不管他人心思各異,果郡王船上卻是溫情柔腸。
國母薨逝舉國同喪,靈犀的婚事自然要推遲,但因婚期是早就定下的,不必守國喪太久,辦完喪事再守二十七日實喪也就罷了。
皇上既然確定了果郡王的忠心,此次皇後喪儀便被派給進忠和嫻貴妃操持。
嫻貴妃是個不愛管事的,太後又不愛照應死人的事,後宮的種種便由純貴妃料理,進忠則帶著衛嬿婉乘快舟先行回京安排京城事宜。
聖駕回京已是五月,京城已被進忠安排好了,皇後之死喪儀慎重浩大,哀鐘長鳴舉國同殤。
京中的事雖被進忠安排妥帖,可內廷事宜純貴妃剛才回京來不及安排妥當,太後便命大阿哥永璜跟著一起操持。
進忠在府中聽聞此事冷哼道:“這是又開始為皇子繼位鋪路呢。”
衛嬿婉問道:“是不是太早了點?皇上正值盛年啊。”
進忠道:“這種事當然要早做打算,就算不會立儲,提前封個貝勒郡王也能更好的顯露聖心籠絡朝臣啊。”
如今後位空懸,雖說皇後新喪,但喪儀之事也是最好的露臉途徑之一。
繼後之位最好的人選無非就是純妃和嫻貴妃二人,嫻貴妃向來是個不願爭的,純貴妃多子就不得不為皇子們考量個嫡出名分了。
除了這兩位以外,北國傳來消息,玉氏老王爺病重,世子即將繼位,聽聞消息嘉嬪也起了爭一爭的心思。
不過皇上就算對皇後已是厭惡,但到底是發妻,既認定了皇後是嘉嬪所害,那她越是爭,皇上便越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