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鹿血酒以後她有些心寒,但到底還是夫妻感情支撐著的,進忠不能冒這個險,海蘭不能讓姐姐毫無依仗。
海蘭也是個糾結的,想讓永琪出息給姐姐的永璂做依仗,但又怕永琪太過表現會當了永璂的路,所以在對永琪的教導中帶著打壓。
這邊進忠有鼓勵的意思,那邊的額娘又明說了他一切所得都是因皇額娘的緣故,永琪這邊也很分裂,不知道該以誰的說法為準則。
八月裡春日景象正好,木蘭秋獮的隊伍到了圍場安營紮寨,遍地牛羊秋草黃,眼前的景色還真有幾分入關前的樣子了。
衛嬿婉跟皇後產子也有些日子了,此次木蘭秋獮當然是跟著一起來了,衛嬿婉是從沒跟過秋獮的,一路上看什麼都新鮮。
這可給進忠忙的夠嗆,一邊得照應著正白旗的隊伍不出差錯,那邊還惦記著衛嬿婉時不時縱馬去隨行隊伍看看她。
安營後進忠從正白旗的隊伍回來本想安頓下衛嬿婉,但來到果親王營帳時才發現第一次來圍場的衛嬿婉竟然把一切都安頓妥當了。
進忠拉著她倒在榻上道:“唉,這幾天可累死我了,以後秋獮還是不大辦的好,像每年一樣帶著八旗象征性的獵點獵物回去就是再好不過的了。”
衛嬿婉替進忠把甲胄卸掉道:“可彆啊,我這頭一回來看著還新鮮呢,以後多來幾次才好呢。”
進忠笑著道:“等獵物打回來成天吃烤肉的時候你就不覺得好了,野物有一個算一個都腥膻土氣,沒一個好吃的。”
衛嬿婉信手戳了戳進忠的胸口調侃道:“王爺什麼時候這麼挑嘴了啊?”
進忠道:“我才不挑嘴呢,就是不愛跟皇上圍獵,打的多不是打的少也不是,累都累死了,哪還有心情吃。今年你來了我還能鬆泛些,用福晉當個借口就不去了。”
衛嬿婉道:“拿我當什麼借口啊,總不能說是為了陪我吧?”
進忠理直氣壯道:“那怎麼不能了,我不每次都這麼說嗎?正好你不怎麼會射箭,這次教會了。”
說到這進忠一骨碌起身在帳中翻翻找找,衛嬿婉道:“你又找什麼呢?”
進忠比劃著問道:“我有個盒子,這麼寬,這麼長,收哪去了?”
衛嬿婉下來找到遞了過去,進忠打開道:“這是今年提前送你的生辰禮。”
衛嬿婉一看是一個女用的弓,說女弓是因為一看就是她能拉開的樣子,而且上麵還鑲了寶石,看上去就華而不實。
不過這是衛嬿婉人生中的第一把弓箭,拿在手裡掂了掂道:“真好看。”
進忠指著握把處道:“這可是我親手做的,這還刻了個大雁呢。”
衛嬿婉道:“大雁是怎麼個說法啊?”
進忠笑道:“我的弓上是你的飛燕,我送你的弓是我的鴻雁。”
衛嬿婉失笑道:“叫久了進忠都要忘了本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