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匆匆從養心殿趕來,得了永壽宮的信兒進忠在禦前就開始血氣上湧,“淩雲徹…又是淩雲徹!難不成就隻能是淩雲徹了?”
皇上他忍了,那是能讓嬿婉過的更好的人,可淩雲徹憑什麼?他是個什麼也有資格玷汙他的人?就算是借種也不行!
院子裡瀾翠跟王蟾麵色慌張,見了進忠公公過來才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無論是滅口還是勸主子,進忠公公總會有辦法的。
連打招呼的心思都沒有,進忠麵色陰沉的進了寢殿,屋內幽香陣陣,不陰不陽的行禮垂首看見的是地上那幾條垂死掙紮的金魚兒。
“炩主兒萬安。”進忠行完禮也不等她的回應自顧起身,掃了眼癱在地上的衛嬿婉和邊上安撫她的春嬋他安心了不少,看來這事兒沒成。
紅紗燈罩把寢殿映成曖昧的粉紅色,進忠骨節分明的手拂過梁上懸係的清透薄絹碰的絹腳銅鈴叮叮當當喧鬨作響。
拂過絹布的手指摩挲,滑膩的觸感配上香爐裡的幽香讓進忠格外煩躁,蹙眉揮手屏退春嬋,他單膝跪在春嬋剛才的位置攬著衛嬿婉的肩膀扶著她。
剛被初戀拒絕的衛嬿婉失魂落魄,進忠順了順她的背環視著寢殿內的布置幽幽道:“喲,蝶戀花,魚水歡?炩主兒好興致啊。”
衛嬿婉想著還得應付這個閹奴更心煩了,強笑敷衍道:“我這可都是聽公公的話呀,您不是說了嘛,有了龍嗣才能在宮裡站穩腳跟呀~”
甜膩的語氣讓進忠有些沉溺,本來他的氣也大半是對淩雲徹而不是他的嬿婉,現在兩句話雖還惱著但也不忍她倒在地上受涼。
“炩主兒倒是少見的聽話呀,先起來吧,地上涼,您穿的這麼少,哼哼。”
對衛嬿婉來說進忠是她最後的依仗不能得罪,隻得忍辱負重故作嬌弱半靠在他身上站起來,起身後手還搭在進忠胳膊上秀眉微蹙。
“這樣的殺招都用上了還沒成?您的雲徹哥哥是堪比柳下惠呀,還是這個淩雲徹早就移情彆戀了呀?”
衛嬿婉在心中暗罵百遍嘴裡卻柔聲示弱道:“我怕早就是萬人嫌棄了,哪還有人拿正眼看我呀?”
進忠眯了眯眼睛指節輕撫嬌媚的臉蛋嗤笑道:“您要是萬人嫌那後宮裡的那些庸脂俗粉都沒活路了。”
雖然進忠說的是好話,但衛嬿婉知道這時的他絕對沒有消氣,每次都是這樣,每次一到雲徹哥哥的事他都是這樣斤斤計較。
隱去眼底的厭惡,衛嬿婉雙眸似水的盯著進忠膩著嗓子道:“乾嘛呀,我不也是為咱們的前路著想嘛?是你說的,有了子嗣路才能走到更穩呢,進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