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直的進忠離她又那麼近,半低著頭說話噴薄的熱氣全然打在衛嬿婉的耳尖,粉紅的小臉兒配上炙熱可愛的耳朵,進忠不由的懷疑這香是不是對太監也有用。
她沒說話也沒敢動,赤著腳站在永壽宮的青磚上腳尖局促不安的把地磚都擦熱了,她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好像不是厭惡,但她也絕不承認是心動。
“奴才今兒不當值,炩主兒累了。好歹是禦前的人,伺候炩主兒一遭您也不跌份兒。”
偏開臉的衛嬿婉完完整整的錯過了進忠眼底十成的愛戀,如果她看見了應該就能知道,那絕不是單純的喜歡,而是肯豁出一切的最純粹熾熱的愛。
衛嬿婉在他的臂彎裡給自己找著借口,讓他占回便宜往後才能更好的效忠自己,沒了那條路子也還能有個禦前的人幫著爭寵,怎麼算都不虧。
沒反對就是同意,沒抗拒就是盼得所願,沒掙紮就是將要求得想要的結果。
伸手打橫抱起慌亂的人,進忠先斬後奏的解釋道:“地上涼,您身份尊貴可得仔細著。”
衛嬿婉撇過臉腹誹道:“呸,說的跟真事兒似的。”
雪白的薄毯裹著身嬌肉貴的美人兒,小心翼翼抱著寶貝兒的進忠不適時的想起了侍寢的嬪妃也是這麼進的寢殿。
一路抱到床邊輕柔的放在地上,縮著的腳趾點在床邊厚實的地毯上,衛嬿婉好像找回了初次侍寢的緊張感,又是第一次在這種環境下被男人(?)這麼溫柔的對待有些無所適從。
“奴才伺候炩主兒更衣就寢。”說是奴才,進忠的語氣裡可沒有一點奴才該有的樣子,就跟小時候淩雲徹哄她家小黃狗吃飯似的。
既如此那麵子也得在,衛嬿婉慌亂的坐到床上扯上被子道:“進忠,禦前伺候一天你也累了,不必在永壽宮守著了。”
“隻要永壽宮的您萬安,奴才是不怕累的。炩主兒放心,奴才,永遠就隻是個奴才。”進忠複又笑了笑,“長夜孤冷,奴才伺候炩主兒安眠。”說這話的時候進忠已經順著床腳鑽進衛嬿婉遮羞的被子裡不容反駁了。
從剛才麵對淩雲徹的主動變成現在完全的被動,不用主動勾引也不必媚上配合的衛嬿婉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雖然不太習慣也不承認自己屬於自願,但不可否認這種感覺的確比侍寢舒服。
地上那幾條被淩雲徹摔在地上的金魚最後猛烈的撲騰兩下後歸於平靜,床幔裡的衛嬿婉在用身體深刻感受進忠修長漂亮的手指後開始撲騰。
果然是禦前的人,雲端墜落後是一夜安眠,今夜永壽宮萬安,往後…炩主兒夜夜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