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甘氏看著胤禛和蘇培盛離開,因為沒帶丫鬟,便自己從地上爬起來,昂著頭走到宜修跟前,炫耀道:“想拖我下水?怎麼著,我還是沒事,王爺還說我還會有孩子呢…”
宜修和剪秋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中得出一個共同的判斷。
這女人沒腦子吧?跟她有什麼關係。
現在是在她的院子裡好不好?這麼猖狂滾回她自己院子去嘚瑟不就好了,懶得搭理甘氏,宜修便轉身回了房間。
甘氏氣得一跺腳,瞪著她那雙又大又上挑的眼睛扭身走了,心裡卻暗暗把宜修和柔則都記了一筆,恨恨想,真是有其姐必有其妹,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你們都給我等著!
“她走了?”宜修撥了撥茶盞上漂浮的茶葉,問剪秋。
“您剛進門那位就走了。”剪秋想想有些好笑。
宜修想起那兩個被拖走的小丫鬟,暗暗搖頭,好好的人進去了,怕是出不來難了,死了才痛快,不死才難熬。
這麼害怕都不敢供人出來,再加上甘氏那副沒頭腦的模樣,活脫脫一個趾高氣昂版本的李氏,必定也隻是聽命行事。
但宜修明白,縱使知道,也不代表什麼,這一時半回敵在暗,她們在明,隻能多加小心。
再者甘氏這次雖讓胤禛起疑,但後者並沒有對前者動手,很大一點恐怕是因為甘氏的母族。
宜修在她們狗咬狗時提了一句,胤禛隻輕輕帶過,她就看出來他不想動甘氏。
她與胤禛上輩子好歹是多年的夫妻,這點了解還是有的。
胤禛這個人,怎麼會放過對他有助力的人呢?一如甘氏,又如幾年後要進來的華妃。
想到華妃,宜修淺笑著喝了口茶,不知姐姐尚在,胤禛還會不會縱著年世蘭肆意妄為。
當年她要維持她麵上的寬容大度,可沒少受華妃明裡暗裡的磋磨。姐姐可不比她能忍,雖然柔則是出了名的溫柔良善,但是看到心愛的胤禛對彆的女子展現愛意,可還會一如既往的大度寬容?
女人在這王府,或是後宮,永遠無法讓男人圍著自己一人。
但能占獨一份的恩寵與偏愛,也是種寬慰,可當所收到的不是獨一份,那一切還有意義嗎?
隻要身在後宮,什麼願得一人心,不過是自欺欺人。
自這事後,柔則全心全意照顧那早產的弘昐,連胤禛都有些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