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月賓戀戀不舍地離開,走到門口還忍不住地盯著宜修看。
瞧她這個樣子,宜修不禁感慨,這些時日繪春也沒在眼前晃,怎麼這磨人的一招還傳給了齊月賓?
“你且放心去,福晉那我不會忘了你的。”宜修無奈歎氣,又好氣又好笑。
齊月賓這才高高興興地走了。
“剪秋,趁著這會兒,咱們收拾收拾就去吧。”
剪秋應聲,替宜修打點起來。
總不可能就緊著那套素白的穿,是以宜修又換上了以前那些老氣的衣服,隻矮子裡拔高個,勉強挑了件藍色的,發髻配飾上儘可能簡單雅致些。
這一番打扮下來,宜修臉上還不忘依舊勻了較厚的粉,使得她看著仍病殃殃的,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行,對了,許久沒登門,帶些禮吧,畢竟是要她放人。”
想到齊月賓,宜修不由笑了笑。
剪秋接過話,也笑道:“主子說要去的時候,奴婢就去庫裡看了,已經備好了。”
宜修點頭,剪秋辦事向來妥帖,故而她也沒有問是什麼。且琢磨著再過幾日,就是弘昐百天了,還得再送禮,這次就隨便挑個差不離的就行。
“那咱們走吧。”
待主仆兩人走到柔則院外,打發了個小丫頭進去通傳。
芳若便出來迎宜修,上一次因魚的事,她為著主子柔則懷疑過宜修,也是故意將胤禛帶到宜修院外靜待時機才進去的。故而見了宜修,芳若有些沒臉,低下頭見禮:“側福晉您來了,福晉在裡頭等您了,請隨奴婢進去。”
宜修點頭,仿佛沒看到芳若的異樣一般,由剪秋扶著抬步跨進院落,往主屋走去。
走到門口就見柔則手裡抱著弘昐哄著,倒是奶娘在一旁看著。
柔則見宜修來了,有些高興,站起身來:“妹妹來了,快進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