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二樓雅間就下來一個書卷氣的中年男子,見到她就迎上來,拱手道:“東家來了。”
“你怎麼認得我?”宜修奇道,照理說蘇培盛也不可能將她的畫像給出去。
中年男人也不急著解釋,先笑著自我介紹道:“不才章茗,立早章,草頭茗。”
“我姓……宜,你稱我東家也可。”宜修不可能透露真名,也不想頂烏拉那拉的名頭,乾脆用了名字的頭字。
“方才東家問我為何知曉,前幾日這酒樓被個官家公子找了茬,章某人不大會說話,竟激的對方要砸店,幸得蘇大爺解圍。”章茗說話語速很緩,說了幾句就歇了會,才不急不慢的繼續說道。
“蘇大爺正巧是來看店麵的,得知我做不下去生意,正一拍即合,他臨走前跟我詳細描述過您的模樣身高,是以一眼就認出了。”
宜修點點頭,那還真是巧了,經過一番交談,宜修得知章茗有幾分書卷氣,也確實是有幾分文化。
原是個讀書人,多年前考了秀才,便逢家道中落。一直拿家裡這最後的祖產開著酒樓,可惜這地處較偏僻,人又不會交際,不夠圓滑,這不破落了。
又是折價賣於蘇培盛,看著章茗老實敦厚,蘇培盛聘他在這做掌櫃,往後隻與文人打交道,也算是個合適他的營生了。
其實宜修聽了章茗絮絮叨叨許多,覺得他開不了酒樓的最大一個原因是因為既絮叨又說不到點子上,而且講話太慢。
文縐縐的書生,章茗隻學會了縐縐,還真不是做生意的料,但是開了家書齋交於他打理宜修倒是放心了。
今日沒什麼好添置的,宜修看了看繪春東張西望的模樣,心下歎息,帶著這幾個姑娘總不能光待在這看書,宜修略呆了會,便拿著地契帶著人走了。
走之前還將從那香料店買的香留下了,讓章茗平時在書齋裡用上,這種淡香倒是契合氛圍。
一路走走玩玩,宜修等人回府時已是將近太陽落山。火紅的雲霞就像幾個姑娘紅撲撲的臉蛋一樣,絢麗又充滿活力。
回府後宜修略做歇息,親自去將那平安福送給了柔則。
惹得柔則眼眶微紅,感念宜修記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