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聽到這,對宜修道:“主子可也吃了鍋子?”
宜修點頭:“吃了,不過與以前吃過的不大一樣。”
繪春咦了一聲,道:“哪裡不一樣?奴婢就看是個鍋子,不過裡麵用的白白的湯,喝著十分鮮美,以前從沒嘗過,還有那些菜式,新奇的很。”
“我那鍋子是紅白兩湯,尤其是那紅湯,辛辣的讓人渾身通暢,這會子在外麵也不覺著冷。”宜修笑道。
繡夏疑道:“我們那邊隻有白湯哎。”
“聽主子一說那紅湯豈不是更好吃,掌櫃的偏心。”繪春摸著吃的飽飽的肚子,還不忘抱怨掌櫃的兩句。
宜修搖頭輕笑,怕是以為她們吃不得辣才弄的全白湯,就像她一個勁的吃辣湯時齊如是也有些詫異。
“那掌櫃的說,開春後便要推行這個新鍋子的吃法呢,咱們到時候還來好不好?”繪春偷偷瞥著宜修,憨笑問道。
“好。”宜修張口就應下,話音剛落自個都愣住了。
她一時竟分不清是因為繪春想吃還是自個想吃。
不過開春才推出?這麼看來,她竟是第一個吃那鴛鴦鍋的。
回到府裡,一路上隻有些輪著值班的,沒太多人。
宜修回去便簡單的換了衣服,梳洗打扮後往齊月賓那去,陪後者守歲。
到了齊月賓的院兒門口,便聽裡頭笑鬨一團。
剛好探出頭來朝外頭看的吉祥發現了宜修,驚喜的衝屋裡喊道:“主子,側福晉來了!”
“姐姐可算來了!叫我好等。”齊月賓聲音還帶著些鼻音,嗓子微啞,這一番話聽著倒是有些可愛。
宜修進了屋子,由著剪秋替自個脫了鬥篷,才調侃道:“這倒是姐姐的不是了,叫你一個病人等我。”
齊月賓看宜修像要開始調侃了,趕忙將後者拉著往榻上去,獻寶似的介紹一早便備下的各式糕點吃食。
宜修淺笑著聽齊月賓激動的說了大半天,後者卻突然歎了口氣。
“怎麼了?”宜修問道。
齊月賓搖頭笑笑,又抬眼看著宜修,感慨道:“突然想起以前大部分時候,都是我一個人,過年時彆人那熱熱鬨鬨的,我卻孤零零冷清清的。”
宜修聽著也是心疼,又聯想到自己以前,又何嘗不是呢?
瞧著說的太過沉重,齊月賓哎呀了兩聲,打了下自個的嘴:“這大好的日子說這些做什麼,該打該打,我如今有姐姐作陪,也不是一個人。”
語畢,兩人的手緊緊相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