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的話回蕩在柔則的腦海裡,震的她不由緊了緊自個懷裡的弘昐,是有多險,她就失去了她的孩子。
“王爺可知曉?”柔則下意識地抬頭問宜修。
宜修搖頭,似笑非笑:“王爺的心思,又有誰知道呢?福晉與王爺是結發夫妻當是最了解王爺的人,依宜修愚見,許是也不知八爺那邊這般明目張膽,甘氏又如此愚昧狂悖,所以才沒有設防。”
柔則麵上不由有些僵硬,她自問是有些了解胤禛,扯了扯嘴角轉而問道:“那妹妹是如何打算的?”
宜修緩緩彎起嘴角,歎息般的說道:“我的弘暉,也是死於此啊。”
這話語冰冷至極,但隨即宜修說出的事實更殘酷:“若是福晉不與我做同樣的打算,日後弘昐,乃至這王府的任何一個孩子,都無法幸免於難。”
柔則輕柔地將弘昐放在床上,把手遞給芳若從床上起身,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我明白妹妹的意思了,不管如何,我都會為了弘昐,為了四郎,儘我最大的努力。”
如今的切入口——甘氏,是對方的好棋,也是她們的利器。隻是如今她什麼也沒有,抓在手裡並不好掌握,所以才要來聯合柔則。
所以見說動柔則,宜修舒了口氣,心中默念,弘暉,額娘會為你討個公道。
一行人去了行刑的地方,小夏子鬆了口氣,又照著柔則的吩咐暫且找了個地方安置了甘氏。
被灌了參湯用了藥好半天才蘇醒的甘氏,一睜眼就看見一起出現在麵前的三人,恨恨地笑出了聲:“都說我狂妄沒有腦子,看來我這還是做對了一次。”
“我們與你有話談。”柔則開口道。
甘氏隻能趴著,但還昂著頭瞪著那雙碩大的眼看柔則。
柔則對於甘氏沒什麼好感,便淡淡道:“王爺已經去了宮中,我們也攔不得。”
甘氏笑意僵在臉上:“你就是來與我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