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野走出家門後,他原本想找無限流玩家彙合,可現在到了吃飯點,無限流玩家們很有可能在自由活動。
“滴滴滴”,一道響亮的信息提示音傳遞到耳中,強硬地打破了林清野的思緒。
是上次主動加他的鐘安給他發消息。
【林清野,你今天有沒有時間到我家吃飯?】
林清野修長白皙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停滯,他半闔著眼簾,半響後才回複道:“好,你家地址給我。”
鐘安立刻發來了一個地位,“我在家等你,我好想你,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你了。”
林青野根據地址找到了鐘安家的地點,一個普通小區中。
林清野來到了鐘安家門口,他敲了敲門,卻沒有任何人回應。
什麼情況?鐘安他不是在家嗎?
林清野敲門的力道越來越大,劇烈的響聲讓人難以忽視,可還是沒有人開門。
他掏出手機,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著鐘安給他發的消息:“我現在就在家裡,清野,你直接來找我就好,親親。”
林清野眉頭緊鎖,他喊道:“鐘安,來找你了?你在家嗎?”
在漆黑又見不到一絲光亮的屋子中,鐘安,或者叫他沈禾正凝視著男人,漆黑的眸子散發著危險的信號。
鐘安凝視著男人歎息道:“我不想殺你,可你為什麼那麼蠢笨,還在這麼重要的日子裡自己主動找上門呢?”
男人支支吾吾說個不停,可黑色的液體將他嘴巴封了個嚴嚴實實,一點聲音都漏不出來。
如果林清野在場的話,他一定會認出來這個男人就是當日主動加他的人,也是鐘安的同伴。
與此同時,鐘安看著男人痛苦的表情,唇角的笑意逐漸擴大,“彆怕,我現在對你沒意思,誰讓我今天心情好呢。”
他說著,那粘稠漆黑的液體不斷朝著男人最終身體內湧入。
“你隻要永遠不將我的身份說出來,你就能好好活著,為你今天的幸運感到榮幸吧,你也不想和你的同伴一個下場吧。”鐘安一字一句輕聲道。
在解決完男人亂說話的問題,鐘安拽拉著男人將他拖進了臥室裡。
“你要安靜,今天來了一位重要的客人”,鐘安笑著繼續道,“想死的話,你當然也可以耍點小花招。”
男人顫抖著身體,他眼裡含淚地注視著鐘安,又支支吾吾在保證什麼。
林清野站在外麵,他抿著唇,敲打著門的動作始終沒有停下。
當一次次嘗試無果後,林清野打了一個電話給鐘安的朋友,可依舊沒有人接。
林清野皺了皺眉頭,思索片刻,又打給了鐘安。
這一連串奇怪的想象讓林清野想起來影子,會不會影子對鐘安下手了…
林清野原本並不抱有任何希望,可手機的鈴聲卻在房內響起,隨著門縫傳達到林清野的耳中。
鐘安的手機還在這裡,可為什麼沒人接?難不成鐘安出事了?
林清野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可能,他站在門外,呼吸都放緩了幾分。
過了片刻後,吱呀一聲後,門被打開了。
鐘安睡眼惺忪,他不好意思地朝著林清野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剛剛在睡覺,就沒聽到電話聲,你後麵打電話我才醒了。”
漏洞百處的解釋。
林清野眼眸深處閃過幾分暗色,他垂下眼簾,低聲道:“那我現在能進來嗎?”
“當然可以。”鐘安側過身子,“這是我的榮幸。”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林清野走進房內,在吱啞一聲後,房門緩緩被關上。
整個房間都漆黑一片,除了房間中央微薄、短小的燈,人在屋子裡麵隻能迷迷糊糊看到東西的輪廓。
林清野若有所思地聯想到,沈禾和沈夜寒似乎也比較喜歡幽暗的環境。
他平時和沈夜寒住的房子,隻有他在家時才會亮燈。
林清野咬了咬唇瓣,他清澈的聲音在房間內回蕩,“你能將房間內所有燈打開嗎?我有點看不清。”
鐘安站在光照不到的地方,一聲不發聽著林清野說的話。
詭異,扭曲的沉默席卷整個房間,房間內安靜到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鐘安歎息一聲,他的聲音很輕又帶著幾分沙啞,“抱歉啊,家裡電線在我剛做飯的時候壞了,暫時還開不了燈。”
“原來是這樣啊,好的。”林清野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