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自言自語道:“這也不大行啊,還不夠狠。林清野,我還有彆的方法來整你。”
說著,係統又在後台中快速操著,無聲中,韓朔風的大號中多出了一個叫“甜甜”的微信號,韓朔風對其備注是“學妹”。
同時,“甜甜”的微信號又憑空出現了好幾條不同時間點的朋友圈,每一條朋友圈都伴隨著幾張漂亮性感的自拍。
如果林清野還清醒的話,他能清楚地認出來這個“甜甜”是誰,簡直就是女版的他。
等林清野出門時,原本安靜的天氣又開始變化著,天空開始下起來淅淅瀝瀝的小雨,路邊的泥巴也爬上了林清野的鞋子。
林清野看著窗戶外麵的雨,原本朝著行走的步伐又慢慢邁了回來,又重新朝著床上走去。
等上床,林清野整個身子仿佛斷線的木偶,癱軟在床上。
一陣陣陰暗的風劃過,緊接著,原本被林清野踹下床的被子重新蓋到了林清野身上。
第二天的中午,林清野才緩緩從睡夢中醒來,他睜開眼看到自己手上鬆掉的綁帶,心裡也察覺到了什麼。
他長長歎了一口氣,嘴裡又重新說出那個名字:“春山,你為什麼不能放過我呢?”
春山是林清野村裡的一個小孩,他們兩個自小都是留守兒童,家裡沒有父母管教,村裡小孩多,但唯獨他們兩個人玩得好。
林清野家裡有點小錢,春山家裡窮,再加上林清野腦子快,他就去縣裡麵讀書了,隻留下春山在家裡幫忙。
林清野讀書後能回到村子的機會就少,隻能偶爾放暑假、寒假的日子才能回去看看春山一眼。
春山性子悶,簡直就是悶葫蘆,平時也不知道怎麼和林清野講。
在林清野記憶中,春山總是深沉地看著他,一雙深邃幽暗的眼睛就仿佛會說話一樣,無聲地表達著對他的思念和關切。
每當這時,林清野就會坐在春山旁邊,他們兩個人靠在一起,望著前方綿延的山脈,嘻嘻哈哈聊著天。
春山話不多,對林清野是一打一的好,他對著林清野道:“清野,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這句話仿佛是春山表達感情的唯一方式,他總是掛在嘴邊。
可最後事情又是怎麼發生變化的呢?那段記憶一直埋藏在林清野的心裡,埋藏在記憶的最深刻。
那是一個熱情如火的夏天,林清野學校破天荒放了一次早假。
那時候林清野和季秋興關係好,林清野在教室裡收拾著自己的書本。
他垂低著頭,窗邊的碎光透過樹影照耀在林清野身上,仿佛給他加了一層冠冕。
季秋興就站在教室的另一邊看著,他眼眸彎彎如月,眼裡是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癡迷。
等到林清野收拾好行李後,季秋興輕聲來到林清野身邊,笑著道:“林清野,這次讓我去你家看看吧?!”
林清野愣了一下,他看著滿身名牌的季秋興,瞪大眼睛詫異道:“你想到我家裡麵玩,你認真的嗎?”
一想到自己農村臟亂的家,林清野心裡就打起退堂鼓,“還是算了吧,我家裡有點亂,蚊蟲還多,你去了肯定受不了。”
季秋興抿了抿唇,他對著林清野質問道:“臟亂怕什麼,我把你當戀…朋友!這都沒啥的。”
差點說漏嘴的季秋興小心翼翼凝視著林清野臉上神情,試探性詢問道:“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麼?”
緊張又刺激的感覺將季秋興的心扭緊成一團,他希望林清野發現,又不大希望林清野聽見。
林清野眨了眨眼,臉上露出迷茫的表情,他道:“你不是說去我家玩嗎?還有彆的嗎,那我沒有聽到。”
知道林清野沒聽到什麼不該聽的,季秋興才鬆了一口氣,“沒事兒,我就問問,你能不能讓我去你家啊?我想去你家看看。”
林清野歎了一口氣,麵對自己的朋友的要求,他也沒什麼抗拒的感覺,“行吧,那你到時候彆嫌棄就好。”
季秋興跟著林清野坐了搖搖晃晃的大巴車,又走了半小時的泥巴路後才到了林清野居住的村落。
季秋興看著眼前升起煙的村落,嘴巴說個不停,“林清野,你平時就住這兒啊?這裡的條件也太差了吧。”
林清野伸出手不重不輕地拍了拍季秋興的肩膀,冷冽道:“跟上,你嫌棄就坐車回去。”
一聽到林清野叫他自己回去,季秋興馬上就閉嘴當起了安靜的啞巴。
他歎氣道:“行,我不嫌棄,我們繼續走吧。”
林清野看了一眼季秋興的鞋子,看著原本十幾萬一雙的鞋子沾上了泥巴,心裡就堵得難受。
至於林清野為什麼知道,他還是通過同學們的八卦得知,也或許是因為季秋興一次次地“出手大方”。
處於老百姓樸實無華的節約思路,林清野對著季秋興提議道:“我背你走吧,前麵還有一段路,你鞋子等會彆壞了。”
季秋興走到林清野的身邊,他蹲下身子,笑著道:“彆,這句話應該我對你來說。”
林清野大腦一片空白,過了片刻,他才反應過來,“你要背我?”
季秋興點點頭,他道:“不然呢,我蹲下來就是要背你啊。”
拿捏不住少爺的心思,林清野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順著季秋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