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等他好了一點再來。”
沈初“失魂落魄”的離開寧王府,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恨不得化作望夫石留在寧王府門口。
管家笑著站在原地目送沈初離開,直至他消失不見,才關上門進了府裡。
“屬下沒能殺掉沈初,請主子責罰。”
蒙麵男人眉頭緊蹙,跪在地上,等著紗幔後男人的責罰。
紗幔後,男人咳了一聲,走了出來,一張蒼白毫無血色的臉,胳膊上纏著紗布。
安景修坐到椅子上,漫不經心的倒了杯茶水後,才緩緩道“起來吧,這也不怪你,是本王臨時有了彆的計劃。”
蒙麵男人聽後慢慢起身,畢恭畢敬道“屬下不明白,王爺為何放棄殺沈初了?”
安景修啜了一口茶,淡淡道“朝中大臣分三方,一方太子,另外兩方是裕王和榮王,但沈初不一樣,他站在哪一方,就代表著朝中人心將會偏向哪一方。”
“所以……您要拉攏沈初?”
蒙麵男人試探性問道。
“拉攏?”
安景修冷笑一聲,不屑一顧道“拉攏是最沒有用,也是最不穩妥的,本王要的是沈初心甘情願的輔佐本王。”
“對了,被抓的人處理的如何了?彆留下痕跡。”
安景修忽然起來,若是漏了蛛絲馬跡被,恐怕會生出很多麻煩。
好在他的人訓練有素,做事乾淨利落。
“都處理好了。”
“嗯,下去吧。”
安景修擺了擺手,男人行了個禮便悄然退下。
“王爺,國師送來了東西。”
管家在門外敲了敲門,聽到安景修的一聲“進”之後,才敢推門進來。
“放在桌上吧。”
安景修瞥了一眼盒子,指著桌子隨意道。
管家把盒子放到桌上後,便退了下去。
安景修走到桌子邊,伸手掀開盒子,發現是血山參。
他撫摸著血山參上的紋路,冷笑一聲,喃喃道“他倒是看中你,這等好東西都舍得送你。”
隻可惜安君臨的東西,他嫌臟。
安景修眸色暗了暗,將血山參捏成了碎末,看著碎末一點一點的從掌心飄落,安景修覺得心情大好。
回到國師府後的沈初依舊擔心安景修,所以隔幾天就派人送點補品給他。
雖然知道安景修貴為王爺,什麼都不缺,但沈初還是想要表達一下自己的愧疚。
“東西派人送去了嗎?”
沈初看向小虎子道。
“回國師,送去了。”
小虎子這幾天跑了幾十遍寧王府,簡直是輕車熟路了。
“那就好……”
沈初歎了兩口氣,一臉生無可戀的趴在了桌子上。
小虎子看他悶悶不樂的樣子,問道“國師是有心事嗎?”
“心事倒不至於,你可知雍州連年乾旱?”
沈初坐直了身子,拍了拍凳子示意小虎子坐下,反正也沒外人。
“奴才聽說了,京都也是連年乾旱,前段時間您來了才下了雨。”
小虎子乖巧道,一雙和貓一般圓潤的大眼睛眨了眨。
沈初“……”
就是因為他來了,京都下雨,現在雍州的乾旱要他去解決。
但是他根本不會啊,難不成在搖一次花手?
沈初抬頭看向萬裡無雲的天空,站起了身。
“國師,您這是要……”
小虎子不明所以,正要問沈初做什麼,話還沒說出口,就瞧見沈初搖起花手來。
沈初搖的氣喘籲籲也不肯停下,他問小虎子,“怎麼樣,下雨了嗎?”
小虎子看了一眼晴朗無雲的天空,皺起小臉,搖搖頭道“回國師,沒有,還是晴天。”
沈初停了下來,伸出手接雨水,結果一滴都沒有,大失所望,欲哭無淚。
完了,上次真的是他走狗屎運,碰上了下雨。
正難過呢,忽然一滴水砸在了他的腦門上,沈初抬頭一看,雨水劈裡啪啦的砸落下來,如同黃豆般大小,砸的腦門疼,也把沈初砸懵了。
下、下雨了?
沈初不可置信,直到小虎子找來雨傘替他遮住,才回過神來。
“你……看見了嘛,下雨了。”
沈初還處在在自己搖花手就可以下雨的震驚中,但是小虎子卻一點都不驚訝。
“回國師,看見了,您剛剛跳了祭祀舞,下雨也是正常的,若是您去一趟雍州,必能解決雍州乾旱的。”
小虎子笑道,漏出一顆可愛的小虎牙。
如果說第一次搖花手下雨是巧合,那第二次不能再說是巧合了吧?
沈初雖然心中還有疑慮,但這場雨明明白白的擺在眼前了,由不得他不信。
但為什麼他搖花手就會下雨呢?
沈初想不通。
雨下了三分鐘多就停了下來,沈初忽然想起來他剛剛搖花手也差不多搖了三分鐘。
難道下雨時長和他搖花手時長成正比?
沈初還想在試試,結果太監來報,說是安君臨請他進宮。
因為衣服濕了,沈初隻好進屋換一身,換的時候他忽然發現衣服領口的地方有些紅色綠色的東西,像是顏料。
不過著急進宮,沈初也沒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