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邱看了一眼沈初不盈一握的腰身,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這腰比他新納的妾還要纖細,不知道摸上去是什麼感覺。
一想到這,謝文邱的眼神暗了幾分。
沈初站上求雨台,一頭微微褪色的頭發隨風飄揚,隻見他雙腳岔開與肩同寬,雙手舉過頭頂,開始搖了起來。
搖了約摸幾分鐘,天空開始下起了小雨,沈初搖的越久,雨越下越大,估摸著雨水下的足夠了,沈初才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
小虎子忙打著傘走過來扶著沈初,替他擋雨。
“國師,您怎麼樣?”
小虎子擔憂道,見沈初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一顆懸著的心才安定下來。
城門下聚集了很多百姓,在雨中歡呼雀躍,手舞足蹈,慶祝幾年來下的第一場雨。
隻是沒高興多久,人群中一個婦人倒在了地上,周圍人意識到不對勁,把女人圍了起來,沈初見狀忙讓人把婦人抬到懷春堂。
懷春堂裡,南雲鶴替婦人把脈,沈初站在一邊換下身上的濕衣服,正和小虎子閒聊,就聽見南雲鶴一聲大喊“快散開!”
“怎麼了?”
沈初扣緊衣服,走到南雲鶴身邊,卻被他嗬斥,“彆過來!這婦人得的是瘟疫。”
南雲鶴眉頭緊鎖,對著小絮吩咐道“去點燃一些艾草來熏一熏,在煮一些湯藥來。”
瘟疫?
沈初愣住了,如果有一個人得了瘟疫,那麼城中勢必還有更多的人得了。
“小虎子,走,快回衙門。”
沈初顧不得感染,帶著小虎子回到衙門,回衙門的路上,街頭不少乞丐病倒在街角。
俗話說大災之後,必有大疫,看來又是一場浩劫。
沈初也沒想到,僅僅是第二天,瘟疫已經蔓延開來,百姓病倒了大半,聚集在城中幾家醫館裡。
還有的雖然沒什麼症狀,但也是感染者。
“這樣真的可行嘛?國師大人?”
小虎子臉上帶著簡易口罩,是沈初畫的圖紙,讓人連夜趕製出來的。
“可以,雖然並不能百分百保證不會感染,但是起碼能安全些,對了,口罩都發下去了嗎?”
沈初問道,眉心擰成一道川字。
“發了三個替換的。”
小虎子低聲道,沈初聽後嗯了一聲,快步走向懷春堂。
“老頭,藥熬的如何了?”
沈初走進後院大聲問道,南雲鶴在屋裡聽見了,走了出來,扯著嗓子喊道“催什麼!”
“你不是神醫嘛,這點小小瘟疫,能難道你?”
沈初嬉皮笑臉走上前去,故意捧著南雲鶴。
“你小子少拍馬屁了。”
老頭胡子甩了甩,臉上藏不住的得意。
疫情短短七天就被控製住了,靠著南雲鶴精湛的醫術,和沈初的防疫知識,成了大安有史以來最快的一次瘟疫。
遠在京都的安君臨聽到雍州出了瘟疫,第一反應是擔心沈初如何,聽見沈初沒事,一顆心才放下來。
“陛下,國師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宋忠勸他寬心,這幾日熬夜批奏折,安君臨的眼睛裡全是紅血絲。
“嗯,擺駕去宣皇後宮裡。”
皇帝嗯了一聲,捏了捏眉心,在過幾日就是宣皇後的生辰了,他時常不去皇後宮裡,這次若是再不去,怕是說不過去。
快要離開雍州了,沈初差點忘了辦了謝文邱這隻肥老鼠。
謝文邱跪在地上,披頭散發,嘴裡喊著“本官是太子的人!誰敢動我!”
沈初可不管他是誰的人,反正他是皇上的人。
“你去哪了?”
他剛剛找了小虎子好久,也沒找到人在哪裡,怎麼一轉眼又冒了出來。
小虎子摸了摸腦袋,笑著說“奴才鬨肚子了,去蹲了一會茅坑。”
“走了,回京都了。”
沈初坐上馬車,小虎子熟練的抱起盆等著沈初暈車,好在沈初給力,隻是頭暈。
馬車走了三天,終於到了京都,沈初換了身衣裳就進宮複命去了。
小虎子則帶著從謝文邱府裡搜出來的掌門去了寧王府。
“殿下,這是謝文邱和太子來往的賬本。”
小虎子把賬本遞給安景修,安景修邊翻賬本邊問道“沈初呢?”
“國師進宮了。”
小虎子低聲道,垂著腦袋畢恭畢敬。
“京都新開了一家酒樓醉春風,記得回去告訴沈初去,知道嗎?”
安景修看完賬本,站起了身,似乎覺得喉嚨有些癢,忍不住用帕子遮住嘴巴咳了一聲。
許久不見沈初,是該和沈初聯絡聯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