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風?不,醉的是他! 他的春天是要……(2 / 2)

沈初實在難以啟齒,自己不識字這件事,但他忘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信裡說了些什麼。

“哦?那你是答應和我去泛舟湖參加詩會了?”

安景修雙手合十撐著下巴,目光溫柔,靜靜地看著沈初,像是沒有發現沈初的窘迫。

“泛、泛舟湖詩會?”

沈初驚了,愣了好半天,乾笑一聲道“那、那是什麼?”

“每年八月,東郊泛舟湖會有文人舉行詩會,第一名會獲得京都第一才子的名號。”

安景修微微一笑,拿起玉折扇抖開扇了扇道“你若是不願意去也……”

“不、不,我當然願意!”

不等安景修說完,沈初腦子一熱連忙答應,但答應完的沈初就後悔了。

沈初“……“

色迷心竅啊!

出了醉春風,沈初的手裡多了一盒安景修送的桃花酥,看著桃花酥,沈初的心裡又是甜蜜又是焦灼。

安景修站在二樓,看著沈初遠去的背影,輕輕勾了勾唇角。

七月二十七日,宣皇後的生辰來臨,天剛大亮,宮裡就熱鬨了起來。

不過宴會的開始時間在晚上,此刻宮裡正在忙著布置宴會,宴會全權交給了太子負責,不過此刻太子不知道去哪了,隻有他身邊的王公公負責布置。

“王公公,這是送來的花,放在哪裡?”

小太監端著一盆藍色的玫瑰問道,王公公看著花隻覺得眼熟得很,但因為後麵催著他去檢查驗收,便指了指不遠處的桌子上,“放那就行了,仔細著點。”

晚間的時間宴會還有半個時辰開始,妃子群臣陸陸續續落座,沈初作為國師,被安排在皇帝左手邊第一個位置。

剛進宴廳,沈初就看見了擺在他後麵的藍玫瑰,忍不住蹙了蹙眉。

“在看什麼?”

安景修站在沈初身後低聲詢問,他比沈初要高上許多,說話間,呼吸的熱氣全都打在了沈初的脖頸上。

沈初的脖頸處很是敏感,被安景修這麼一弄,腳下一軟,差點跪了,幸好安景修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

“初初,站穩。”

安景修輕笑一聲,拍了拍沈初的肩膀,回到了自己位置。

他的位置和沈初並不順路,不過沈初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他的心思全都在脖子上,總覺得哪裡……燙燙的。

安景修剛剛是……在撩他?

沈初心頭一動,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快速坐到了座位上,生怕彆人發現他的異樣,期間偶爾偷看幾眼安景修,卻發現對方並沒有看向他這邊,反而和幾個世家女子在談笑。

沈初“……”

渣男!

宴會很快開場,安君臨和宣皇後一同落座。

沈初第一次見宣皇後,據他聽說,宣皇後似乎是繼後,但個中原因,似乎無人敢說,算是帝王家的秘聞。

“今日皇後生辰,大家隨意便好。”

安君臨目光掃過所有人的臉上,看到沈初的臉頓了幾秒,麵無表情的臉上才稍有些溫度,但還沒等臉上笑意舒展開,便徹底僵住。

“這是誰擺的花!”

安君臨聲音低沉,但其中的如狂風暴雨一般席卷而來的怒意,任誰都能感知得出。

皇帝生氣了。

眾人將目光轉向牆角的藍玫瑰,有人覺得這花嬌豔少見,但更多的人都是好奇,為何皇帝會震怒。

宣皇後看了一眼藍玫瑰,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但也隻能忍氣吞聲,在旁邊勸慰安君臨,“皇上息怒,切莫傷了身體。”

“來人!今日宴會是誰布置的!”

安君臨根本不聽宣皇後的話,暴怒的聲音響徹整個宴廳。

眼看事情發展已經失控,太子趕忙站出來跪在宴廳中間認錯,他顫聲道“回父皇,是……是兒臣。”

“太子辦事不力,杖責三十,居北央宮反省七日!”

安君臨說完後,太子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想要問個中緣由,但不等太子詢問,安君臨已經離場。

這場鬨劇也因為安君臨的立場而結束,在場的人都在竊竊私語,討論著玫瑰是皇帝的禁忌,不允許出現在任何宴會場合。

安景修穩坐人群之中,靜靜地喝著自己的茶水,隻是輕輕揚起的嘴角難掩他的好心情。

這是……他送安君臨的禮物,就是不知道安君臨滿不滿意呢。

太子被杖責後,宣皇後命人把他抬回了北央宮裡,這段時間的禁足對太子一黨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

北央宮,宣皇後看著躺在床上的太子恨鐵不成鋼道“你難道不知道你父皇的忌諱?為何會犯此等錯誤!”

“母後!兒臣是被人陷害的!”

太子趴在床上,因為疼痛麵容有些扭曲,但眼中燃燒的恨意猶如烈火。

“陷害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