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麵無表情道,先檢查一下安景修受傷的傷口。
結果找了半天,發現他的胳膊上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傷口,怕是再來晚一點,傷口就完全愈合了。
“這傷口就這麼大,哪來那麼多血?”
沈初狐疑道,除非……血不是安景修的,他是故意把胳膊上弄了那麼多血,來騙同情。
“我沒說是我自己的血,是初初你先入為主罷了。”
安景修挑了挑眉,把無賴的奔現展現的淋漓儘致。
確實,安景修進來的時候一句話也沒說,但他捂著胳膊的動作是故意讓沈初誤會的,沈初就相當於是悶聲吃了個啞巴虧。
沈初“……”
“寧王殿下這樣耍我,有意思嗎?”
沈初板著臉看向安景修,聲音冰冷,在臨川丟他而去,現在又何必招惹他呢?
“我耍了國師大人?國師大人是如何看出的?”
安景修眉眼帶笑臉色分毫未變,麵對氣憤的沈初,心中卻滿是歡喜。
他喜歡這樣的沈初,因為他生氣或高興,他的情緒都是來自於他,這給他一種……沈初是他一個人的感覺。
“營中帶了太醫,殿下若是受傷了出了營帳左轉,幾位太醫就住在營帳裡。”
沈初淡淡道,說完便轉身去抱蹲在一邊看他的小狼崽子。
小狼崽子歪著腦袋看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雖然聽不懂,但是他明白隻要哄好自己的衣食父母就行。
沈初還沒抱到它,小狼崽子就主動鑽進沈初懷裡了,用腦袋蹭他。
安景修“……”
他居然比不過一個畜生?還是他親自送的畜生?
安景修頓時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初初……”
安景修有些無奈道,沈初卻充耳不聞,直到安景修叫了好幾聲,沈初才斜睨了他一眼,十分嫌棄道“殿下怎麼還不去,再不起傷口怕是要結痂,就治不了了。”
安景修“……”
“我並非故意逗國師,隻是……想要國師關心我,心疼我,難道這也有錯嗎?”
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況是追老婆呢?
安景修沒臉沒皮,演起苦情戲碼,加上一記直球精準擊中沈初的心臟。
“殿下想要人心疼您,關心您的人多的是,何必……在我這裡用這種方式。”
沈初不敢看安景修的眼睛,不安的扣著手心。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
沈初不敢深思安景修話的意思,是喜歡他?還是……又是因為萬人迷係統?
“你不相信我?”
安景修眉頭緊蹙,站起身來,步步緊逼沈初,將他困在床和他的雙臂之間。
小狼崽蹲在沈初的腿上,不知道安景修乾什麼,隻能瞎叫喚。
安景修低頭瞪了一眼小狼崽子,目光凶狠,嚇得小狼崽子嗷嗚一聲,把臉埋到沈初的懷裡。
“嗷嗚嗷嗚——”
他凶我!
沈初聽不懂小狼崽的話,他現在隻想安景修離他遠一點。
“沒什麼相不相信,隻是我和殿下本就不是一路人,還是不要有關係的好。”
沈初看著他的眼睛,說出的話像是一把刀,慢慢割裂他和安景修之間的關係。
安景修眉頭緊鎖,死死的盯著沈初臉上的表情,像是要看穿他的內心,“你當真是這樣想?”
“是。”
沈初直視安景修的眼睛,絲毫不避諱,但深深地陷進肉裡的指甲出賣了他的內心。
“既然國師大人都這樣說了,那我也不必在糾纏下去,省的惹國師大人厭煩。”
安景修的眸子暗了下來,看沈初的眼神如同看一個普通人。
說完,安景修便直接出了營帳,沈初看著他的背影,眼睛忍不住酸澀起來。
小狼崽似乎感覺到了沈初的難過,嗷嗚的叫了一聲,用爪子扒拉沈初。
沈初將他抱起來,直接躺進了被窩裡。
此次狩獸的第一名是安景修,雖然中途回來了,但安景修的箭術遠比太子,榮王和裕王三人來的要好。
安君臨麵帶笑容看著安景修道“沒想到修兒箭術如此之好,怎麼從前不見你參加。”
安景修單膝跪地,麵無表情道“兒臣身子弱,近來才好些。”
“是嘛。”
安君臨眼神微眯,撐著下巴不知道想些什麼,忽然朗聲一笑道“宋忠,拿酒來,朕要和修兒喝上一杯。”
宋忠看了一眼安君臨的眼色,拿來一壺提前準備好的兩杯酒,一杯給了安君臨,一杯給了安景修。
“修兒,怎麼還不喝?”
安君臨看安景修一直盯著酒看,聲音裡帶了幾分威脅的意思。
這可是他為安景修特意準備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