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你家主子如何?”
沈初正在換衣服準備上朝,黑琪又悄無聲息翻了進來。
對於他這偷雞摸狗,狗狗祟祟的行為,沈初糾正過幾次,但黑琪覺得他身為暗衛,悄無聲息更符合他的身份。
“主子一切安好。”
黑琪淡淡道,看向沈初不盈一握的腰肢,蹙起了眉頭。
“可有想起些什麼嗎?”
沈初掛好玉佩後看向黑琪,目光中存著幾分期待。
黑琪搖了搖頭道“沒有”,一盆冷水澆滅了沈初心中燃起的一點火苗。
也是,南雲鶴都說了沒個三五年治不好。
朝堂之上,安君臨麵露威嚴,掃視一眼群臣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群臣相視一眼,鴉雀無聲,安君臨見群臣無事,便起身要離開,卻被一聲“臣有事啟奏”攔住了去路。
安君臨抬頭一瞧見是宋玉,有些不高興,他想著早些下朝約沈初出宮玩耍。
“何事?”
安君臨垮著臉坐了回去,不耐煩的用手輕敲桌麵。
宋玉不卑不亢道“臣有一封信,還請皇上先過目。”
“呈上來。”
安君臨示意宋忠把信拿上來,目光看向沈初,見他垂著腦袋才看向宋忠手裡的信。
安君臨拆開信看了幾行後便蹙起了眉頭,臉色陰沉。
群臣麵麵相覷,不知道宋玉給安君臨看了什麼東西,引得他如此生氣。
山雨欲來風滿樓,隻聽嘭的一聲,安君臨將信直接拍在了桌麵上,大吼一聲道“混賬東西!”
一聲怒吼,嚇得群臣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大喊道“皇上息怒!”
“嗬,息怒,你們讓朕如何息怒!”
安君臨將信扔在了地上,直接點名工部尚書秦永,讓他滾過來看看信上寫的什麼。
秦永忽然被點名,抖若篩糠的爬了過來,撿起地上的信看了一眼,隻覺得兩眼一黑,恨不得當場暈過去。
“臣……臣……臣冤枉啊!皇上!臣……冤枉啊,一定……一定是有人要陷害臣!”
秦永聲音抖得話都說不利索,甚至不敢抬頭。
安君臨冷哼了一聲,眯了眯眼睛道“哦?那你說說是誰陷害你?”
秦永嚇得一聲冷汗,肥大而又臃腫的肚子怕是得靠不少油水才能樣的出來。
安君臨對於貪汙處置過一批,本以為能消停一下,沒想到私下裡還是如此大膽,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若是不殺雞儆猴,以儆效尤,那先前的功夫豈不是白做了?
“來人,將秦永革職查辦,男丁發配邊疆,永世不得為官,女子為奴為婢,充做官妓。”
安君臨冷聲道,說完便要走,秦永像是沒了主心骨,癱坐在地上,忽然,他像是想到什麼一般,看向站在一邊垂著腦袋不敢說話的左相。
“左相!左相大人,您救救我,您、您幫我向皇上求求情,求求您了!”
秦永爬過去拉住左相的衣擺,差點要把左相的褲子拽下來,急得左相不得不一邊拉住自己的褲子,一邊慌忙解釋,撇清關係。
“秦大人,你求我也沒用,你自己犯了錯,就該想清楚後果!”
左相狠狠地看了一眼秦永,擔心他把其餘幾位大人一同供出來。
好在秦永也知道左相的手段,若他真的說出來,怕是他一家二十三口都活不了了。
秦永被拖走了,殺豬般的哭喊聲漸漸遠去,卻依舊弄得人心惶惶,尤其是左相,手心出了一層冷汗,暗暗舒了口氣,悄悄地擦了一下。
隻是這口氣還沒緩過勁,就聽見沈初輕飄飄的來了一句“秦大人與左相大人的關係倒是不錯。”
此話一出猶如驚雷炸的左相的汗如雨下,心中暗道沈初多管閒事。
安君臨狐疑的看了一眼左相,心中雖有疑惑,但礙於左相的身份不同於秦永也未多說什麼。
“退朝吧。”
安君臨淡淡道,回去換了衣裳,準備約沈初卻被沈初拒絕了。
“身體不舒服?剛剛上朝不是還好好的嗎?讓太醫去瞧瞧。”
安君臨蹙眉道,瞬間沒了處理政務的心情。
太子自從斷了子孫根,性格越發的怪癖,從前是男女不忌,如今反倒越發喜歡男人。
“殿下,舒服嗎?”
太子新的男寵扶竹正在努力“耕耘”,而人前尊貴的太子卻雌伏在扶竹身下表情銷魂,嘴中發出令人羞紅臉的聲音。
“嗯~在用力點。”
太子哼唧道,回身給了長相俊俏的扶竹一個動情吻,扶竹得到回應也越發的賣力氣,兩人一陣翻雲覆雨後,已經是太陽落山之時。
太子剛沐浴完出來,眼角眉梢皆是春意,看的扶竹心頭一動,想要湊過來抱一抱他,卻被太子一腳踢開。
“滾開,你什麼身份,孤什麼身份?也是你能抱的?”
太子冷哼一聲道,可謂是相當無情,利用完就扔。
不過扶竹也不生氣,仍舊笑嘻嘻的蹲在太子的腳邊,替他捏腳,輕聲細語道“是奴才僭越了。”
太子閉上眼睛哼了一聲,指著大腿讓他繼續捏一捏。
也不知道是累了,太子撐著下巴打起了盹,感覺到太子悠長的呼吸聲,扶竹這才大膽了些,抬起眸子,用目光細細刻畫太子的五官輪廓。
他能留在太子身邊,靠的就是聽話,他把自己當成太子的狗,太子需要他,他便搖搖尾巴,太子不需要,他隻要遠遠的能看見太子就好了。
“殿下……”
扶竹低聲喃喃道,伸出手想要觸摸太子的臉頰,卻又怕自己的動作吵醒他,最中也隻是停在距離太子臉一兩厘米的,企圖安慰自己摸到了。
“你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