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母子倆人做了虧心事,被嚇的半死,也不敢再說寫什麼。
看著床上沉沉睡去的皇帝,太子拉著皇後去了外室。
兩人剛一走,床上昏迷不醒的安君臨眼皮動了動,卻沒有睜開。
“怎麼回事,他怎麼醒了?”
太子眉頭一皺,看了一眼內室,皇後也是不解,安慰太子道“許是藥量問題,回頭多加些。”
太子這才點頭,坐了一會後便回了太子府。
深夜,皇後看著手裡的一包藥有些猶豫,最終還是全都到了進去。
她緩緩走到床邊,叫醒了熟睡的安君臨“皇上,喝藥了。”
安君臨緩緩睜開眼,眼中的清明分明不像睡了很久的樣子,他目光沉沉,盯著皇後的臉看了許久。
皇後被她看的心虛,乾笑一聲道“皇上,看著臣妾做什麼?”
安君臨語氣淡淡道“沒什麼,隻是覺得從前沒有好好看過皇後的臉,如今徹底看清了。”
安君臨的話像是彆有深意,聽得皇後心裡咯噔一聲,她看著安君臨端起藥碗一飲而儘躺下後,又坐了許久,才端起藥碗離開。
第二日,一聲驚呼從安君臨的寢宮傳來,皇後看著身體冰冷的安君臨,慌亂無比,但一想到太子,連忙冷靜下來,忙讓人通知太子,不要張揚。
太子到的時候,皇後拿著提前擬好的詔書遞給太子,低聲道“我已經派人擬好了詔書,到時候即便是有大臣有異議,看見詔書也不敢多言。”
太子打開詔書看了一眼,確實像安君臨的字跡。
安君臨的死傳了出去,眾人皆知,沈初一大早剛起來,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愣了一瞬,還是安景修幫他扣好衣帶,他才回過神來。
“死了?消息可靠?”
沈初蹙了蹙眉,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安景修麵無表情,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一點也不像剛剛死了爹一樣,仿佛安君臨的死對他來說還不如聽到陌生人死了一樣。
也是,這個爹白送都沒人要,天底下能有幾個爹像他一樣,給自己親兒子下毒呢?
“宮裡傳來的消息,至於是真是假,上朝一看便知。”
安景修扣好了自己的衣帶,朝著沈初勾了勾唇角,似有言外之意。
沈初似懂非懂,但他作為國師,今日也該去,所以特意挑了一身素淨的白色長衫,沒有多餘的裝飾,卻襯得沈初猶如謫仙下凡,不染纖塵。
安景修看的心動,輕輕的吻了吻他的嘴角,沈初勾唇一笑,勾著他的脖子回吻了上去,絲毫不關心安君臨的死活。
皇宮裡一片白色,太子穿雖然穿著孝服,臉上一片悲傷,但是難掩意氣風發,畢竟馬上就能繼承大統,隻是這個蠢貨,居然藏都藏不住。
皇後跪在地上,洗去臉上的脂粉,露出一張素白的臉,眼睛哭得通紅,後宮的嬪妃看見皇後這般,都以為他們伉儷情深,安慰皇後不要太過傷心。
皇後聰明得很,自然不會傷了自己的身子,她拉住眼睛哭紅的柔妃的手,抽噎道“還是妹妹體貼,難怪皇上喜歡妹妹,不過現在雖然皇上走了,妹妹也彆太難過,身子要緊,畢竟肚子裡的龍種要緊。”
說完,皇後拍了拍她的手,看似是安慰,對柔妃來說卻意味著自己的死期快到了。
柔妃心裡一驚,下意識的捂住肚子,呼吸頓時沉重,指尖陷進了手心裡也不覺得疼。
因為詔書的緣故,太子登基自然是順利無比,不過因為安君臨還未下葬,即位一事需得等孝期滿了才行 。
很快便到了下葬的那天,沈初感覺像是做夢一樣,安君臨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了。
安景修拉著他的手,貼在他的耳邊低聲道“好戲開始了。”
沈初不明所以,忽然,存放安君臨屍體的棺材裡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太監們壯著膽子打開了棺材蓋,一隻手忽然抓住了小太監的手,嚇得小太監癱坐在地大喊道“皇、皇上…”
棺材蓋被掀翻在地,安君臨坐了起來,眼神銳利掃視了一圈,落到了太子的臉上,冷哼道“畜牲!還不跪下!”
太子雖然慌張,但還是強撐著,畢竟他也是手裡還有底牌,皇後傻了眼,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差點腳軟跪倒在地上。
“父皇死而複生,兒臣真為父皇高興,隻是…如今的皇位已經是兒臣得了,滿朝群臣,都是兒臣的人,父皇,您還是乖乖讓位吧!”
太子咬牙道,說話間,左相已經帶兵包圍了皇宮。
安君臨卻絲毫不慌,太子和左相謀逆,他早有準備,這些事日裝病,也不過是為了引蛇出洞罷了。
安君臨拍了拍手,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一群黑衣刺客,直接一刀了解了左相。
太子登時蹙眉,下令讓所有的士兵衝上來,但卻無人敢動。
安君臨手中握著一把銀弓,冷冷的看著太子,射出一根銀箭。
銀箭精準無比的插入太子的心臟,太子死不瞑目。
胡統領走上前來道“參見皇上!”
“嗯,做得好,賞!”
安君臨居高臨下,皇帝的威嚴引得人人自危。
這一次朝裡來了個大換血,左相的同黨被除了個乾淨,皇後的母族也被株連,至於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