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如頤細說著這些日子抓的人,沒有一個漏掉的。
“孤倒是好奇,除了這些你還知道些什麼。”
聽到這裡田越閉上眼睛,扭過頭讓後腦勺對著施如頤。
“母皇仁慈,整個田府除了你要被斬首示眾,其餘人等全部流放。”
“不過你府中的人似乎接受不了這個落差,紛紛想要逃跑還打傷了看守的士兵。”
“若不是你夫郎求情,她們都要來陪你了。”
“有什麼衝我來,她們什麼都不知道。”
許是到了臨死之際,田越也變得為家人考慮起來。
她考慮了所有人,唯獨沒有說她的夫郎柳氏和嫡子田冗。
不過施如頤也不會告訴她,她如今這副下場她的夫郎也出了份力。
不止如此,柳氏還因檢舉有功免了他的流放,如今還待在田府不過是為了等著看她們的下場。
瞧著田越這幅模樣,想必還不知道自己府中發生的一些事情,待押她回京之前柳氏定會過來同她說一說。
比如她最疼愛的庶子不是她的孩子。
施如頤覺得自己還挺善良,田越告訴她一些關於施榕蘭的事情,她也不忍心讓她死的迷糊。
出城門時,施如頤還能聽見田越在後麵被押著高聲怒罵。
施若煙起初聽著還有些趣味,聽多了就有些煩躁。
在一次隊伍停下之後,施若煙拿著一塊布料堵上了她的嘴。
“省省力氣,到時候回去了讓你去罵你的主子。”
施若煙口中田越的主子便是施榕蘭。
剛離開北境一段路程,施如頤便感覺周圍環境有些不對。
施若煙察覺到施如頤的異樣,順著施如頤的視線看向周圍,開口道:“皇姐?”
“我隻是突然想到,這次來北境調查有些過於順利。”
施如頤了解施榕蘭,對方不是個站在原地不反擊的性子。
即使田越折在這裡,她的背後還有楊樹在幫忙謀劃。
在北境沒有任何行動,回到京城又會過於被動。
那施榕蘭隻可能會是在她回去的路上等著。
“這幾日你便在馬車裡好生待著,無論有什麼動靜都不要出來。”
溫佑安雖然對施如頤這番叮囑不解,但還是老老實實地縮在馬車裡。
施如頤說完,剛要把車簾放下,一支利箭便直直朝她射了過來。
若非溫佑安及時拉了她一下,釘在馬車上的箭矢就要釘在她的頭上。
施如頤想到施榕蘭會出手,但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大膽。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原本還在休息的隊伍瞬間警戒起來,立刻持武器看向周圍,將施如頤等人圍在中間保護著。
施榕蘭此次派來的人數極多,像是要讓施如頤必死在回京路上。
眼看著侍衛們漸漸有些吃力,施如頤一把把溫佑安塞進馬車,拿起佩劍就同施若煙一起殺了起來。
施如頤雖然常年縮在太女府,但是鍛煉從來沒有敷衍過。
一番交戰下來,身上隻被人劃傷了幾道小傷。
在施如頤將劍插入最後一人的胸膛後,拔出劍直直插在了地上作為支撐。
施如頤長長地鬆了口氣,用帶著血跡的衣袖隨意擦了擦臉。
溫佑安在聽到沒有聲響之後,小心翼翼地把車簾掀開一點點縫隙。
發現周圍環境安全之後。連忙掀開車簾朝著施如頤奔了過去。
放鬆心神的施如頤沒有看到身後原本躺下的人突然坐了起來。
此時已經跑到施如頤麵前的溫佑安自然是看到了對方,情急之下他一把推開了施如頤,抬起腳就往對方身上踹了過去。
那人就被刺中胸口,本就是強撐著一口氣想要刺向施如頤,結果被溫佑安這麼一踹傷口加劇,直接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溫佑安也顧不得彆的,剛才一時情急推施如頤的力道有些大,還清楚地聽到施如頤倒在地上發出的聲響。
施如頤本就沒了力氣,被溫佑安這麼一推鬆開手中的劍倒在了地上。
結果在離她不遠處有塊石頭,施如頤倒下時,頭正好磕在了石頭上。
這下施如頤沒堅持住,直接兩眼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