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所以她更不願意和溫佑安扯上絲毫聯係。
坐在眾人麵前的溫佑安不知道施如頤的想法,眼巴巴地一直看著施如頤。
直到宴會結束,施如頤也沒向這邊投來目光,溫佑安在心裡安慰自己,他認為施如頤一定是為了避嫌。
離開時,溫佑安讓車夫跟在施如頤馬車後麵,待到太女府,溫佑安也下了馬車。
施如頤下了馬車要進門時,突然感受到衣袖被一股外力扯住。
她偏頭看去,正是麵露猶豫的溫佑安。
“殿下,臣子不得寸進尺了,可以不生臣子氣嗎?”
溫佑安決定,自己先道歉,然後繼續不改。
臉皮若是薄了,殿下早晚會被蘇林景吸引過去。
“孤沒生你氣。”
施如頤扔下這句話後扯了扯自己的胳膊,發覺衣袖處被溫佑安拽得十分緊實,再用力,隻怕會讓他借機說些什麼。
太女府位於東街南處,雖說沒有北麵過於繁華,但也有不少人來往。
兩人站在太女府拉扯著,不亞於今日在林府所發生的那一幕。
“那您怎麼今日都不理臣子,臣子很傷心。”
聽到溫佑安又開始了,施如頤狠下了心:“因為孤不喜歡你,也沒有理你的必要,懂了麼?”
溫佑安聽後,臉色立刻垮了起來,十分委屈地看著施如頤,像是在看負心漢一般。
隨即他不甘心地問道:“蘇林景呢,殿下喜歡他麼?”
若殿下真的喜歡蘇林景,大不了……大不了自己就學學他的樣子。
“不熟。”
施如頤扔下這句話,趁著溫佑安愣神拽出自己的衣袖回到了太女府。
早知如此,近日就不該去林府,找個借口把林苑約出來也比這強。
與施如頤料想的失魂落魄不同,在聽到這句話後,溫佑安沒有再去纏著她,但也沒有絲毫垂頭喪氣。
第一句話被溫佑安自動從心裡忽略掉,隻記住了那兩個字。
殿下說不熟,那肯定是不喜歡蘇林景。
如此,他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想明白後的溫佑安步伐輕快了不少,上馬車時都沒需要下人扶著,直接跳了上去。
結果直接倒在地上起不來,還是好幾個小廝一起把他給扶了起來。
還好,沒讓太女殿下看到自己這麼狼狽的一麵。
回到家中母親原本還對自己和顏悅色,待吃完飯後把他叫入書房立刻變了臉色。
溫佑安覺得,外麵唱戲的角,變臉都沒有母親快。
溫父溫聲開口打破了有些僵住的氣氛:“腳怎麼又嚴重了?”
出門前他記得不是已經快好了麼,怎麼現在又嚴重的需要人扶著了。
“哼。”溫清冷哼一聲,“估計是怕人家跑了,連腳都不要了。”
“娘……娘親,不是這樣的。”
溫佑安有些氣弱地開口道。
就是有點高興,結果忘了自己腳還崴著。
溫清看到他試圖反駁的樣子就來氣:“我不是你娘!”
這個兒子,真是無法無天了。
溫佑安識趣地閉上了嘴,他沒想到今日的下人裡有母親插進去看著他的人。
他就知道母親不會輕易上當。
溫夫人見狀連忙安撫溫清的情緒,趁著溫清不注意一直對溫佑安使著眼色。
平日裡怪機靈,怎麼現在又像個木頭一樣。
“您不是我娘那誰能是,所有人裡就您對我最好了。”溫佑安斟詞酌句,隻希望能儘量消一消母親的怒火。
溫清自然不信他的話,前車之鑒,溫佑安嘴裡就沒有一句實話。
“從今日起,我會嚴防死守你休想再從將軍府踏出一步。”
眼看著溫佑安還想要開口辯解,溫清直接抓住他的命脈:“若是再讓我知道,那我可要去和殿下好好聊聊你。”
說完,溫佑安果真像被捏住動彈不得,在原地一動不動,原本想要反駁的話語一句也都說不出來。
“我這就自己回去。”
看著父親一直對自己使眼色,讓他安撫母親。
溫佑安沒有不知怎麼,他偏偏不想乾。
說完這一句話,溫佑安也沒看兩人的反應就指使著身邊的小廝把自己扶著出門離開了。
直到回到自己屋內,還沒把凳子坐熱乎,小廝就帶著太醫敲響了溫佑安的門。
溫清雖然嘴上嚴,但看到溫佑安這樣還是立馬給他請了太醫。
已經比昨天還要腫了,太醫接下來說的話更是添上一分噩耗。
接下來幾天讓他務必少走動,靜養。
溫佑安生無可戀地看向小廝,小廝是父親那邊的人,肯定一字不差地告訴父親,而母親就在父親身邊。
父親知道,母親更是會知道了。
他這幾天,是真的彆想出門了,連牆都翻不了了,父親也不會讚同他出去。
溫佑安晚飯絲毫未碰,雙手放在枕上支撐著頭有些惆悵。
他現在可真是隻能老老實實的了。
也不知道殿下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記起他,等殿下把他想起來,他接著就嫁給她,然後給她生好幾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