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聲音雖小,但是在安靜的屋內尤其刺耳。
尤其是楊樹說完話,她人都不敢吱聲。
“楊玉!”
她連忙解釋道:“我隻是想到了一個整施如頤的好法子,你們繼續。”
祖母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沒想過,自己就是那個上梁麼。
從她那裡就歪了,下邊的梁去哪裡正。
楊樹也知雖然她向來和施如頤不對付,想的法子也是一些上不了台麵的玩笑。
“以後應當多和你三表姐走動才是,至於太女,不必十分上心。”
楊玉是真不明白自己祖母的想法,三皇女再如何受寵,那也不是她親外孫女。
隨即她敷衍道:“知道了。”
這些發生在楊家的事,施如頤並不知道,楊樹沒有喊她,她也就沒去跟前湊熱鬨。
送了禮在楊府待了一會就離開了。
溫佑安見狀還想跟著她,施如頤難得有了一個好借口:“孤去給你準備禮物,若是你跟著,孤還如何準備。”
這借口好使得很,施如頤一說完,溫佑安立馬鬆開了她。
“臣子就不打擾殿下了。”
施如頤自在地坐進馬車,回到府上便打盹睡了一覺。
至於禮物,暫且被拋到了腦後。
隻可惜溫佑安生日就在幾天後,這借口用不了多長時間了。
施如頤睡醒後,在書房處理起公事,待所有事情處理完她伏在案桌上看到了溫佑安給自己雕刻的小人。
她微微有些愣神,上次溫佑安繡荷包手上就有了不少針眼,這次雕刻也許又受傷了。
施如頤摩挲著那個小人,在小人臉頰上不停地戳著。
若是再隨便挑禮物,確實有點敷衍。
也不知道他喜歡什麼,大抵會喜歡一些珠寶吧。
施如頤記得庫房有一整塊羊脂玉還沒動,她輕輕錘了錘肩膀拿出來仔細瞧了一眼就開始找工具雕刻起來。
本來還想留著過段時間雕幾個擺件擺書桌上,到時候隻能用些碎料雕一雕了。
糾結好久施如頤最終刻下了一朵茉莉花。
羊脂白玉,還是白色的茉莉花雕起來好看。
托蘇林景的福,施如頤如今雕刻手藝不說是爐火純青但也十分熟練。
施如頤又翻出來一些治療傷疤的藥膏,打算那天一同送給溫佑安。
雖然施如頤在府內怡然自得地製定著自己以為絕妙的辦法,但是文竹並不知道她的想法。
眼看著她一直待在府內除了上朝也不出去文竹麵上的憂愁愈加明顯,施如頤想不注意都難。
在寫完一頁字帖後,在文竹一直偷看她的眼神下,施如頤終於放下毛筆,忍不住問道:“文竹,你遇到什麼困難了?”
“屬下……”
文竹低著頭,就是沒有說出下一句來。
施如頤也是難得見她反常:“磨磨蹭蹭可不是你的性子。”
“殿下,有事不要憋在心裡,您一直待在府內對身體也不好。”
穀雨在一旁趁此附和,提議讓施如頤元燈節燈會出去逛逛:“小的盼燈會已經很久了,聽街上小販說今年很熱鬨。”
聽穀雨這麼說,施如頤道:“孤允許你們那天出門。”
眼看著施如頤又要拒絕,文竹補充道:“大家都想同殿下一起出去。”
穀雨讚同地點點頭。
殿下對她們的好自然是看在眼裡的,如今殿下這般,她們看著也難受。
施如頤許久沒有說話,看著兩人愈發低下的頭,歎了口氣:“罷了。”
“孤隻是不想出門交際而已,沒有任何事。”
“況且,孤今日不是已經出門了麼。”
文竹不敢說出來,殿下這根本不算是出門,去了楊府待了才多久就回來了,而且也不跟人說話。
不想出門完全是有些人的嘴臉,施如頤一看到就煩。
上輩子就是過於仁慈,才讓她們膽子愈發變大。
如今施如頤連理都不想理無非是一些秋後蹦躂的螞蚱。
活不過幾天。
如今不出門,倒也省了和她們相遇,到時候就沒人可以拖累她,隻不過看著二人不相信麵孔,施如頤覺得自己就算再怎麼說她們也不會信。
“今年照例還是有放蓮燈的,正好殿下也去放一朵去去晦氣。”
穀雨有些不死心地繼續提議道。再這麼待下去真怕殿下出什麼事。
眼看著這兩人不得到自己想要的回複估計不會走了。
施如頤略微有些頭疼,隻好說道:“孤想看燈會許久,元燈那日你們跟我去逛一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