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僅的扇子抵在寧崇禮的咽喉上,慢慢地用力壓下去,很快讓他喘不過氣。
“我就不信他能藏一輩子,給你個機會,十倍償還,這件事就算了,不然的話……你就那麼一個兒子,想想後果。”
“十倍……我全部家產拿出來也沒有十倍,你這是要逼死我!榮老板,我求求你,家產我都給你,放過我兒子……”
寧崇禮開始服軟,苦苦哀求,啞著嗓子痛哭流涕,他的兒子就是他的命,為了這條命,他三房妻妾,幾十年的家產都可以不要。
榮僅微微笑了:“好,文書我已經寫好,你這就簽字畫押,把你的家產轉給我榮家,那也便罷。”
“葉承雨,把東西拿上來。”
文書筆墨,還有紅印泥,全都擺到麵前,寧崇禮這才明白,榮僅來就是為了拿他的全部家產。
誰得罪了他,他就要誰還到還不起為止。
現在悔不當初也晚了,寧崇禮顫抖著手,在文書上簽了自己的名字,再摁上自己的手印,說出了房契地契的位置。
這一生的心血都給了彆人,全都送到了榮僅手裡,寧崇禮不舍地看著,悲從中來,幾乎要暈過去。
榮僅清點了賬目,和自己查到的對比,並沒有少了什麼才收起。
“很好,我們這就啟程回京。”
他轉身走出水榭,就看到一位坐在輪椅上的白衣少年攔在麵前,雙眼如刀鋒,眼角悠悠地挑起,正看著榮僅。
“榮老板,挾持家眷威脅,侵吞他人家產,濫用私刑,這些可都是重罪……他有罪,你也逃不了。”
寧崇禮見了救命稻草,瘋了一般跑過去,藏在無情一個少年的身後:“他還想殺人奪財,去抓我的兒子,快!快把他捉拿入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