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無情的東西往我這裡拿，我還怕他記恨我，直說吧，究竟想做什麼？找借口來找我也如此生硬。”

榮僅坐在床頭，把正在讀的書放下，略顯不耐地看著他，手中的書一指桌子，示意他放下東西。

葉承雨更加局促，一直低著頭。

他知道自己似乎沒有什麼可取之處，在無情來之後，連武功都顯得不那麼有用，可他不知道還能用什麼辦法讓榮僅看到自己。

“我……我隻是想來看看大哥，你的兩個貼身丫鬟，藍雀和白鶯都不在，沒有人使喚，我就看大哥還缺什麼。”

葉承雨低著頭，在彆人麵前他連死都不怕，在榮僅麵前有時候像隻膽小的兔子。

榮僅的年紀比無情大幾歲，對坐在輪椅上的人，一直居高臨下地俯視，他卻感覺到無情看著自己，不僅同樣居高臨下，而且帶著輕蔑。

作為親兄弟的葉承雨，榮休，卻連直視自己都不敢。

“回來兩年，你倒是學乖了。”榮僅站起身，走到桌邊坐下。

“以前我讓你回榮家，你不肯，說老伯救了你，教了你一切，所以你必須要為他賣命，哪怕染了罌粟，沒讀過多少書，我也沒有嫌棄，你竟然不肯……”

葉承雨沒有聽到他的訓斥，默然鬆了口氣，然而提起前事，他更加坐立難安，片刻都待不下去。

他不想用“榮休”這個名字，就是因為曾經自己身上發生的那些。

一個不會讀書，十幾年都在殺人，打架，以罌粟和女人緩解痛苦的打手，有什麼資格以這個名字站在榮僅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