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從現在開始,你不會再看到我。”榮僅還是笑吟吟的樣子,似乎沒有半點多問的意思,端著空碗直接走了出去。
無情想叫住他,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榮僅甩上門,隻聽見“砰”的一聲,那瓷碗四分五裂,被他隨手扔到牆上,無情當然聽出了他的不高興。
誰對榮僅這麼說話他都會不高興的,無關於到底說了什麼。
一直到入夜,榮僅果然都沒有來。
無情在門口徘徊,從天亮等到天黑,他知道自己在等著,明明說了不要再來,心裡還是希望能來一次。
他可以一直等下去,等到天再亮,那就一定能等到了。
大多數人眼裡,無情都是冷酷而孤僻,他覺得安心的地方隻有他那頂轎子,那座親手打造的輪椅,此時竟會像個孩子般執拗,患得患失。
他渴望有人能依靠,有人能給他溫暖,但他沒有,他隻有自己。
榮僅來的時候,他坐在輪椅上好像睡著了,悄悄地彎腰湊近,看著無情蒼白的臉,就見到他突然睜開了眼睛,那表情像從噩夢中驚醒。
“彆走!”無情抓住了麵前人的肩膀,才發覺這不是夢中場景。
這個人真的在自己麵前。
他怎麼又回來了?以榮僅的脾氣,他惱火起來怎麼可能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