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僅,我拿來解藥了,你在不在裡麵?”花滿樓的聲音中雖然疲憊,卻依然欣喜,他從不忍心一條人命無疾而終,無論救的是誰,他都不遺餘力。
榮僅沒有回應,隻是下床來整理著衣服,他知道無情很著急解毒,用不著自己去照看。
像昨夜那種情形,恐怕是無情捕頭一輩子都不願意回想的陰影,但姬搖花仍然沒有死,會不會繼續找麻煩也難說……
榮僅他就是睚眥必報,姬搖花很清楚,想他死的人,最好能真的讓他再也不能動,否則永遠不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用什麼手段報複。
無情服下解藥,等到一天後他的毒徹底解開,榮僅就要向花滿樓告辭。
隱患不除,就不能在花家逗留太久,萬一連累他們惹上麻煩,一個花滿樓遠不能阻擋,花家在武林的關係並不深,隻有花滿樓武功高強,喜歡在江湖上走走罷了。
而這兩天之內,榮僅與無情處得比從前似乎更親近。
他依然笑得親切,吃飯的時候會招待,無情有任何不習慣的地方,他也全部看在眼裡,立刻派人去安置妥帖。
可無情卻覺得他與自己更加疏離。
那是因為榮僅在花家並不是客,他把自己看作主人,在把無情當做客人招待,花家所有人都習慣了他反客為主的樣子,所謂貴客,隻有無情而已。
榮僅讓無情感覺到熱情,賓至如歸。
可越是如此,無情越感覺到他的冷漠,除此之外,榮僅並不與他多說,甚至比以前更不願意接近他。
既然不願有所結果,為什麼要對他做出那種親密之舉,隻是一時興起?憑什麼可以如此不在意,仿佛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把他當成消遣興致,隨時可棄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