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的心在狂跳,聽他沒有否認彼此的關係,緊接著又問:“如果我要一生的時間呢?”
這次榮僅有些猶豫,沒有立刻回答。
“不行?”無情追問。
“行,隻是……”
“沒有隻是,一生的時間,你的身邊除了我,不會有其他任何人,你甚至不能有妻子,更不能有兒女,我可以對你忠誠不渝,若你背叛,我情願與你同歸於儘。”
“何必說得那麼可怕……”榮僅起身,避開他的目光,把一杯茶放回在桌上,沒有喝。
“我不是戲弄感情的人,身邊從來不會同時有兩個人,但你……不是不願意我碰你麼?”
榮僅抬眼,盈盈一笑:“你點了我的睡穴。”
無情不是不願,要解釋這些,他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年還是覺得難以開口,含糊其辭。
“你風流之名素來有之,被你頃刻得逞,豈不被你輕易丟棄,我不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他怕榮僅是一時興起,也怕他真正看到,真正撫摸到自己殘缺的雙腿,會覺得厭惡。
榮僅在他麵前緩緩轉個圈:“我看起來真的如此輕浮薄幸?”
無情看著他,俊雅瀟灑之姿,仍有少年的朝氣蓬勃,天真純粹,怎麼會覺得薄幸,明明是引人傾心。
“我隻是不會強求罷了。”榮僅一個轉身,動作行雲流水地坐下,“彆人要走要留,我從不多言,你隨時都可以走,我不會開口說什麼。”
“所以你也絕不問?”
“為什麼要問?”
榮僅嗤笑:“你要得到個確定的答案,不來問我,反而等我問你麼?大捕頭,我可不是那種人,我永遠不會追問彆人,永遠不會看人臉色。”
想得到答案的是無情,不是榮僅。
是,憑什麼要求他來在乎自己的心意,無情深深呼出一口氣,覺得一切都那麼坦然了。
還是六扇門名捕,來問一介商戶的心意,是折辱了尊嚴?既然不是,他開口又如何呢,他本來就是為自己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