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榮僅一行人被安排睡在王宮之中，無情挑了角落最尾的一間，和榮僅同住在一起。

“還有件事一直沒有問你，小僅，當年你有沒有被獻給石觀音，又是怎麼逃出來的？”

無情點上油燈，房間裡亮起來，回頭看著坐在床上，對充滿異國風情的擺設不停翻看的榮僅。

“獻是獻了的……”當年他說服姬搖花和自己合作，獻的時候自然也做了手腳。

“姬搖花一直很渴望石觀音的權勢，她當年投靠是逼不得已，我被她抓住要獻給石觀音。”

“沒有辦法，我隻好說服她與我合作，一起謀劃奪取石觀音的地位，權勢歸她，財富歸我，哪怕要用將近十年，她也答應了。”

“想不到她要在準備完全的時候，先對我下手，之前她最大的目的是殺我，不是殺你，而她是你的滅門仇人，所以她要連你一起殺死，斬草除根。”

無情聽完他的話，也不知道是因為這淡然的語氣，還是自己被欺騙過，心口一陣說不清的悶痛，手腕輕輕發抖。

“這麼說，當時你不過騙我？我就是掉入你圈套的兔子麼？你還有什麼瞞著我？我對你如此……也是你早就想好的陷阱？”

無情已不在乎是不是陷阱，他更想知道……

“你什麼布下這種陷阱，是出於什麼樣的想法？那時候是不是對我已有些，有些……情愛之意？”

“如果有心瞞你，那我怎麼會告訴你，反正姬搖花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榮僅走到無情麵前蹲下，握住他的手：“至於情愛，我其實不太懂這種東西，那個時候也許有，也許隻是對你感興趣，但現在，我已很喜歡你了。”

“可是……”可是什麼？無情也不知道了，如今走到這一步，再翻前事，似乎徒增煩惱。

無情也隻有歎口氣。

榮僅摸了摸他的頭發：“好了，從現在開始，不許和我生氣，也不許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