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你？”顧惜朝順從地任由榮僅拉著自己出去，“我不是不想，然而我既然胸懷大才，實在有些不甘心。”

“你這種人，什麼時候甘心過？”

顧惜朝不細致去問，他的確已經很累了，掙紮活著，掙紮地想維護自己的尊嚴，掙紮著向上爬，想一展抱負，無時無刻不在掙紮搏殺，哪怕活著就已經很累很累。

“榮老板，如果從今天開始我跟著你，能不能代替葉承雨，又能不能得到我想要的？”

他提起了葉承雨？榮僅幾乎已經忘了這個人，就算是親兄弟，錯過了自己給的一次機會，那也再不會有第二次，血緣這種關係，在榮僅不需要的時候，就等於不存在。

這不是冷漠無情，隻不過是衡量而已，榮僅給了他現在衣食無憂，遠遠勝過世上大部分人的生活，已經夠他感恩戴德了。

“你的價值比他高得多，如果你願意跟著我，有的是上朝堂的機會，丞相也不能拿你怎麼樣，戚少商這個人你就當沒見過，免得惹麻煩。”

榮僅的消息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靈通，至少在丞相府那邊，六扇門就沒有一個能比得上他的人脈。

就算是猜測，榮僅也大概知道，丞相殺戚少商奪逆水寒劍，很可能和宮闈秘聞有關。

顧惜朝的價值隻在於用在什麼地方，他的才能固然有，卻不一定能用的出來，不過這時候榮僅忙著走，也管不了給他許諾什麼了。

而顧惜朝卻忽然感覺，這握著自己的手，仿佛要把他領入另一個世界，就像是小時候依偎在無人發現的房中那麼安心。

出了王城，榮僅買來駱駝車隊，和顧惜朝兩人最先離開了龜茲國。

雖然他此來的目的是殺石觀音，但也不是不能提前走，相信無情和楚留香，甚至戚少商三人聯手，石觀音怎麼也不可能活著回來。

所以，榮僅這瘋子自然要先去搜刮她的財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