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懷之一直感到不安,他總覺得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他擔心是嚴向與出了什麼事,但他又轉念一想嚴向與那麼大個人待在家裡會出什麼事。
他不想回家,因為倆人前幾天還吵了一架,他甚至還動了手,他也不想退讓,就這樣他懷著不安的情緒在公司繼續待了兩天。
終於在第三天下午他忍不住了,他開車到了花店買了束花,這個季節向日葵肯定是沒有的所以他買了束玫瑰,準備給嚴向與道歉什麼的,他邊開車邊給嚴向與打電話。
一個電話沒人接,他又打了幾個電話過去也沒人接。他心中不安的情緒又爬上了心頭甚至無限擴散開來,他離家越近這種不安就越多。
他害怕了,他害怕嚴向與出了什麼意外。在開車回家的路上他也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超了幾次速……
終於到了家門口。天空已經從剛開始的橙紅色變成了淡淡的紫色。
宮懷之從窗外來到裡麵隻有一點點的微光,他一邊開門一邊慌亂的自我安慰道:“怎麼也不給我留個燈啊?你以前都會給我留燈的。”
他進了門看到隻有浴室是開著燈的,他走過去打開了門朝裡麵望去,整個人一下子就慌了神,玫瑰花掉在了地上,他看見嚴向與躺在浴缸裡,浴缸裡全是被血染紅的水,地上扔了把刀。
宮懷之將手伸過去探了探他旳鼻息,發現他已經沒有了鼻息。他著急忙慌地把嚴向與從浴缸裡抱了出來,當他碰到浴缸裡的水時他想:水這麼涼,魚魚躺在裡麵很冷吧!他從旁邊的櫃子拿了一卷紗布纏在了嚴向與的手腕上。
他用手撫摸著嚴向與的臉,他看著嚴向與那不再有著當初陽光燦爛的臉,心也跟著刺痛了一下。
宮懷之親了親嚴向與的額頭,抱著他哭的像個孩子。宮懷之邊哭邊說:“我錯了魚魚,我不該和你吵架,不該和你動手,我錯了。寶貝你醒醒,你看看我,你醒了想怎麼樣都成,你醒醒,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宮懷之知道嚴向與是不會再醒過來的,卻還是自我安慰道:“沒事的,寶貝你是不是困了,沒事的,沒事的,睡一覺就好了,沒事的沒事的……”他似乎是在安慰自己也似乎是在安慰嚴向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