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顆星星 “你對Leo有什麼用?……(1 / 2)

理想婚紗 喬浮桑 4329 字 11個月前

離譜,就尼瑪離譜!

尤眠的料事如神讓聶星柔受到了不小的衝擊,整個人有種被魔術師近景偷襲還找不出破綻的沮喪感。

原來僅憑穿著就可以識彆同階層的人,好家夥,聶星柔直呼好家夥。怪不得金靜在發工資時第一時間就會預定香奈兒的包,她還在辦公室捧著包對同事說,這是為工作犧牲。當時聶星柔以為金靜是在為購買欲找借口,現在看來,她的想法片麵了。

任何交往,都是講階級的。

衣服、包、手表、豪車和豪宅,就是階級的通行證。聶星柔盯著手腕上閃耀的手表,陷入了沉思。

“所以,你想進入這個階層看一看嗎?”尤眠問。

她的聲音有種蠱惑感,像是海妖塞壬吸引路過的水手,然後將他們一個個拖入水中。

這些奢靡精美的東西誰不喜歡呢?聶星柔想到蔣恩慈低調但奢華的豪宅,還有那間碩大的衣帽間。她又想到了第一次坐上拍賣會的席位,為藝術品舉牌那種心潮澎湃。

聶星柔感覺自己被尤眠蠱惑了。

“嘗過不同的食物,才知道什麼樣的味道更符合味蕾;試過更多的衣服,才知道什麼樣的衣服契合身材;看過世界的多麵性,才會知道什麼樣的生活更適合自己,不是嗎?”尤眠又問。

聶星柔笑了笑,說:“話是這麼說。但如果我這麼輕易就能進來,那大家十幾年的奮鬥不就像笑話嗎?”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尤眠指了指聶星柔左手的手表,“你現在就有個絕好的機會,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

聶星柔十指糾纏,沒有開口答話。

“那我幫幫你吧。首先,你知道自己對Leo有什麼用嗎?”尤眠問。

“這就是你要我誠實回答的問題?”聶星柔問。

尤眠對聶星柔的敏銳感到意外,她看起來天真,但一點也不笨。尤眠說:“是不能回答,還是……你根本不知道?”

“你不會以為,Leo對你有好感才幫你吧?”尤眠突然湊近,眼神銳利,全然看透了聶星柔。

聶星柔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脖子,對尤眠的洞察力感到驚訝。她發現蔣恩慈身邊的人的確都很厲害。她不過是多看了幾眼夜景,胡浩輝就察覺了她的喜好;她隻是稍作停頓,尤眠就覺察了她的心思。

她說:“腦內幻想一下也犯法嗎?”

“那倒不至於。隻是想告訴你,談感情,你沒有優勢,他不喜歡你這款;談彆的,他能給你,抓緊機會努力翻身。”尤眠說。

聶星柔不喜歡尤眠的直白,但她也覺得尤眠的話沒錯,而且相當的為她著想。而且尤眠很體貼,將她送回到竹裡館大門才離開。

不過尷尬的是,保安沒見過聶星柔,將她攔在門外盤問。聶星柔既說不出門牌號,也沒辦法證明自己住在這裡,保安將她趕了出去。

保安說:“自稱認識蔣先生的人太多了。如果是蔣先生認識的人,他為什麼不會派人來門口等你呢?”

這一瞬間,聶星柔突然就理解了尤眠的話。放在平常,連見蔣恩慈一麵都是天大的難事兒。遇到蔣恩慈,求助於他,這已經是絕好的運氣了。

僅靠她自己,她什麼時候才能坐上拍賣會的椅子?更彆提和寧橙等人平起平坐了。

強行攀緣而上,她隻能被當做棋子。如同這次,她直接被寧橙拋棄,扔到了敵營。項德要對她做什麼,寧橙根本不關心,隻要不影響她做生意就好。

同樣是做棋子,她為什麼不做蔣恩慈手裡的棋子?起碼被他利用時,她能看到不一樣的世界。

聶星柔想到了尤眠的話——“你對Leo有什麼用?”

是了,有用的人才能被留下。她下垂的右手不自覺摳了摳褲子側麵的縫線,拿出手機,找到了蘇禾宜的微信,發了條消息:

【聶星柔:蘇阿姨,你有時間嗎?我想問問關於厭食症的事情。】

*

胡浩輝和蔣恩慈在書房下圍棋。胡浩輝執白,蔣恩慈執黑。兩人使用的蛤碁石是蔣恩慈去日本時收來的。棋子和棋盤已有上百年曆史,上一任收藏者是本因坊秀哉。

兩人於左上角處展開廝殺,胡浩輝落下一子,將蔣恩慈一顆孤軍深入的黑子堵在了外圍,他自得地摸了摸嘴角。蔣恩慈輕敲棋盤邊緣,胡浩輝抬頭,蔣恩慈正盯著他。

他問:“怎麼了?”

蔣恩慈說:“你得意的時候,總會不自覺摸嘴角,這個毛病要改。”

胡浩輝完全沒有覺察到自己的小動作,更沒想到蔣恩慈連這種細節都能捕捉到。他說:“你下棋就下棋,能不能彆老揣摩我?”

蔣恩慈落下一子。胡浩輝定睛一看,簡直要跳起來了。他說:“又中計了!”

蔣恩慈的黑子一斷,胡浩輝不管怎麼走,都要損失兩顆白子。都怪他貪心,以為那顆遙遙孤立的黑子是一顆棄子,他想上前斷了它的生路,誰知自己丟得更多。他懊惱地耙下了頭發,說:“下次不摸嘴角了,越摸手越黑。”

“還能贏回來,不著急。”蔣恩慈說。

“這一招斷,是不是有什麼說法?”胡浩輝指著棋盤說。

“相思斷。遙遠孤立的黑子看似棄子,與整片棋子無關,但隻要用得好,就能誘騙對手,斷你生路。”蔣恩慈說。

話音剛落,胡浩輝的手機震動。他接聽電話,嗯了幾聲,說:“我叫人去接你。”

掛斷電話,胡浩輝對蔣恩慈說:“聶星柔的電話,她和Yumi出去了,被保安攔在小區外。”

蔣恩慈的手指點在原本落單、成為誘餌的黑子上:“可她要是找不到用途,就還是廢子一顆,活該被擋著。”

“你說的是棋,還是人?”胡浩輝掛斷電話,回歸棋局,又落一子。

“不是一樣的嗎?”蔣恩慈落子果決,響聲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