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蔣恩慈的鈔能力加持,這趟行程順到不可思議。聶星柔感覺自己像個擺設,從頭到尾隻用出現就行了,根本不用出力。
酒店是最好的,商務車全程跟隨。視察完她都沒見過的工廠後,胡浩輝又帶著大家前往被港媒評為“全球最好吃的燒臘店”吃玻璃叉燒。連聶星柔都開了眼,原來大馬有這麼多好吃的。
視察結束後,蔣恩慈又安排徐栩等人去新加坡旅遊,順手給他們定了三天後回荷城的機票。
徐栩為表誠意,去往新加坡的第一天就借用了酒店會議室,他和董事會開完會後,那邊用傳真發來合同,他當場就和聶星柔簽訂了協議。
聶星柔在臨行前就帶了公章,此刻恰好派上用場。
永蜜和1348正式達成合作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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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合同的那一刻,聶星柔當即叫了客房服務送了一支酒。喝掉大半後,她才拿著酒杯和酒瓶去找蔣恩慈,男人正在房間外的無邊泳池遊泳。
屋外是繁華璀璨的夜景,泳池被燈光照耀,泛著藍色的鱗紋波光。泳池裡的人如同人魚一般自如矯健,他劈開水花,一手扶在沿邊。
聶星柔無辜被潑了一臉水。
她將酒杯放下,“幸好我沒有突發奇想帶合同給你看,不然全打濕了。”
蔣恩慈將頭發順到腦後,露出整張英俊的臉。細膩如瓷器一般的皮膚湊過來,池水的氣味蓋過了他身上的冷香。而且他這段時間養得不錯,肌肉慢慢長起來了,連腹肌都變得結實,讓人看得眼饞。
他湊過來,拿過酒杯,“趕來和我慶祝?”
聶星柔往他的杯子裡倒了酒:“輝哥說,你隻能喝一點點,所以我特地喝到隻剩一點才來找你的。”
她垂下眼眸的神情特彆乖順,睫毛在眼下投出一點陰影,他輕觸了觸。
“怎麼了?”聶星柔問。
他乾脆將酒杯一放,攬住聶星柔的後腰,接著往後一倒。
兩人齊齊墜入泳池中,水花濺起,藍色蓋住了視野。聶星柔覺得自己的嘴唇被堵住,溫熱的氣息渡了過來。
耳邊有流動的水聲,眼前是沾染欲望的黑眸。她毫無預警落入深水中,心跳卻平穩異常。
好像被他抱住,就不會害怕。
聶星柔將自己的全身心都交付給他,在落到池底的最後一刻,他抱著她又浮出水麵。
蔣恩慈鮮少做出這種荒唐的舉動,兩人抵著額頭相擁,嘴唇又湊到了一起。他的吻逐漸下移,落在頸間時,他換了個姿勢,將她抱到了岸邊。
他說:“不是慶祝酒嗎,喂我。”
聶星柔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她傻乎乎啊了一聲:“怎麼喂啊。”
蔣恩慈捏住她的嘴唇,“用這裡。”
於是,聶星柔喝了一口酒,俯身時,被蔣恩慈吻住嘴唇。他撬開她的齒關,將那點兒紅酒吮過去。飲儘之後,他輕舔了下她的唇角,“選酒的品味有提高。”
“那是,我照著你的酒櫃學的。”她眯起眼睛,眼裡有星光泄露。
蔣恩慈從泳池起身,打橫將聶星柔抱起。他說:“我覺得還有種更原始的慶祝方式。”
說完後,他在床邊停下,將聶星柔放下後,按了免打擾鈴。
濕透的衣服儘數落到了地板上,聶星柔變成了慶祝勝利的餐點,被蔣恩慈享用殆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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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徐栩一行人送走後,蔣恩慈和聶星柔站在樟宜機場的出發層。這邊綠蔭蔥蘢,玻璃製作的屋頂偶有光束落下,行人匆匆,一片告彆的景象。
聶星柔出聲:“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
蔣恩慈原本慢行的腳步頓了頓,他轉頭看向聶星柔,指了指不遠處的角落:“去那邊。”
聶星柔有點莫名其妙,但下意識還是調轉方向,往無人處的角落走去。兩人站定後,蔣恩慈垂眸看她,“時間到了。”
他的表情沉鬱,即便日光充沛,但他眼底的陰霾依舊揮之不去,顯得那雙濃鬱的黑眸更冷。
聶星柔感覺到手心發涼,有種麻麻的感覺從後背綻開。這是一種壞預兆的預警。
她今天了送機,特地穿得比較正式,穿了白色彼得潘領的短袖襯衣和闊腿褲。聽到蔣恩慈的話,她有點緊張,好久沒出現的破毛病又來了。
食指下移,挪到褲縫線上,輕摳了兩下。
就兩下,聶星柔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行為,趕緊停止了。她以前就被蔣恩慈說過,這種行為暴露內心的焦慮,很容易被對方看穿,要改。
她抿了下唇,“什麼意思?”
蔣恩慈的視線落到她的褲子上,原本落在身側的手背在後麵,她的確是有意識再改自己的問題。
可惜,他等不到改好的那一天了。
蔣恩慈維持著冷漠的表情,“你還記得那份保密合同吧?時間到了,你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