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溪沒想到張氏竟然會用自己的母親來壓他,如果他不照張氏的話來做的話,那就是對自己的母親不敬,孟溪不想被張氏罰跪,也不想讓她和自己的母親沾上關係。
“我沒有出去做壞事,我聽說隔壁村的胡招娣的生孩子了,就去看了看她,畢竟我和她也是小時候玩得很好的夥伴。”
孟溪沒有去看張氏,而是望向坐在藤椅上吃飯的孟大河認真解釋道,張氏也許不怎麼認識胡招娣,但是孟大河肯定知道。
孟溪覺得自己解釋得很清楚了,可惜孟大河還是隻顧吃著飯,並沒有任何回應,對於張氏教訓孟溪,他一貫都是保持沉默的,見狀,張氏的氣焰頓時囂張了起來。
“小時候的玩伴?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怎麼不見她過來找你,隻有你像個傻子似的,就喜歡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張氏一臉不屑地看著孟溪,將他貶低得一文不值。
“還不快過來跪下,就算去看朋友,也不是你回來的這麼晚的理由,要是不給你立立規矩,你還真以為自己長大了,翅膀硬了。”
張氏見孟溪呆站在原地沒有動作,直接走過去一把將孟溪拽到大門口,讓他麵對著圍牆跪下。
“今天就先跪一個時辰吧,你一下午不在,衣服也沒洗,豬草也沒剁,就算被罰跪,這些活也是你逃不脫的,今天不乾完不許睡覺。”
張氏說完,就去吃晚飯了,飯桌上一家四口大口吃著孟溪做的飯菜,而唯有孟溪不僅沒有嘗到一點,還必須承受罰跪的折磨。
那四個人吃完飯,將筷子碗一扔就去乾自己的事情去了,忙碌了一天,好不容易有休息時間,自然要放鬆一下,至於那些臟碗筷,反正有孟溪在,不用擔心沒有人收拾。
夕陽的餘暉將孟溪跪得筆直的身影拉的斜長,深秋的黃昏給孟溪整個人都染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尤其是低垂的眼睫,金燦燦的煞是好看,卻也擋住了孟溪眼中無儘的空洞。
孟溪現在唯一慶幸的就是,他之前的期望真的實現了,他在被張氏教訓的時候,哥哥正好不在,這樣他就不會感到生氣,也不會看見他懦弱狼狽的一麵了。
一個時辰過去,太陽終於收回了它的光芒落入西山,整個天色逐漸被墨色所代替,孟溪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站起來,他的雙腿好像已經不像是他的了,已經完全沒有知覺了。
直到孟溪揉捏按摩了半天,才終於感覺到酸疼和麻木,特彆是膝蓋,不用看就知道,肯定已經青紫了。
孟溪害怕自己的雙腿會被跪廢,連忙從係統空間裡拿出周蘊陽給他買的藥,當初周蘊陽隻是想著有備無患,沒想到現在剛好就用上了。
快速將藥塗在膝蓋上,冰冰涼涼的很舒服,孟溪將褲腿放下,他還沒到休息的時候,下午沒做完的事情,他要現在都要補起來。
不過此時天色太晚,衣服是洗不好了,但是還能就著月光剁剁豬草,孟溪搬了個小板凳,坐在豬圈前,將之前還沒喂完的豬草都拿出來,然後就拿起菜刀,開始麻溜地剁了起來。
周蘊陽並不知道自己不在的這一會兒,孟溪就遭了這麼大的罪。
他原本想和往常一樣,下午訓練完,吃完晚飯就去看看孟溪這個小可憐的,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作為體育學院網球組的隊長,他吃完晚飯後,就被總教練叫到了會議室,同樣被叫到會議室的還有其他幾個科目的組長。
他們被叫來時還一頭霧水,直到總教練將接下來的課程計劃告訴他們後,才明白,因為他們在省錦標賽上的優秀表現,現在他們有機會衝擊國家級的比賽了,這也是為什麼總教練今天突然來巡視的原因。
結果大家一個不小心就正撞槍口上了,真是隻能說趙銘他們有夠倒黴的。
隻不過,他們也不用高興得太早,按照慣例,國家級的比賽明年春夏季才會開始,所以他們至少要提前半年開始準備起來了。
至於後續還有什麼計劃,就是他們那些教練要準備的內容了,今天晚上把他們叫來的目的就是想給他們透個底,在之後的訓練中,他們這些隊長對隊員的要求就要嚴厲一點,決不能再像今天這麼吊兒郎當,嘻嘻哈哈了。
周蘊陽和其他幾個隊長都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那可是國家級的比賽啊,要是能拿個獎牌回來,那不是光宗耀祖的存在嗎。
等會議結束,時間已經不早了,即使這樣,周蘊陽還是第一個回寢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