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星期五,周蘊陽和往常一樣五點多就起來床,然後收拾好自己後,就一路晨跑到學校,剛好跑到就能吃上早餐,因為周蘊陽去外麵住來,寢室裡的三人也不能睡懶覺了,隻能自己早點爬起來去食堂吃早餐。
說實話,周蘊陽離開寢室後,三人都還有點不習慣,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怎麼樣,一個人在外麵住是不是很自由?是不是睡得格外香?”
趙銘到了體育館,一看見周蘊陽就將其一把抱住,言辭間滿是一晚不見如隔三秋的肉麻和幽怨。
“還好,耳邊沒有了你打遊戲的吵鬨聲的確睡得更加舒心了。”
周蘊陽將今天要用的球拍拿出來,然後將像狗皮膏藥似的趴在自己身上的趙銘抖下去,然後開始了今天的訓練。
“哼,嫌我吵,還和我們住了兩年,真是都不找點像樣的理由。”
趙銘撇撇嘴,再說了,他玩遊戲都是戴了耳機的,哪裡會吵到他們金尊玉貴的周大少爺了。
雖然今天已經周五了,大家開始期待周末,心都浮躁了起來,但是經過前天的開會,各個隊長便開始給自己隊伍施加壓力,特彆是平時比較調皮的隊員,更是被“特殊關愛”了一番。
孟溪今天醒來就發現昨天被周蘊陽摁傷的那條腿,膝蓋好像更痛了,昨天他都能下地走路的,結果今天他根本用不了力,一用力就很疼。
不過另外一條沒有經受周蘊陽“摧殘”的腿,在孟溪好好抹藥下已經快好得差不多了,所以他現在隻能一瘸一拐地走路。
孟溪和往常一樣一大清早起來就拖著傷腿忙活,收拾家裡,做早餐,喂雞,然後正準備將昨晚一家子換下來的衣服拿去小河邊清洗,就被張氏給叫住了。
“唉,你先彆忙活了,快去收拾收拾,今天跟我去鎮上。”
張氏一邊往臉上小心翼翼地塗著珍貴的雪花膏,一邊嫌棄地上下打量了一遍灰頭土臉的孟溪,然後對他吩咐道。
孟溪不知道張氏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每天不都是這樣嗎?怎麼就突然礙她的眼了,還要好心帶他去鎮上,難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孟溪瞟了眼天上的日頭,發現沒錯啊,太陽還是從東邊出來的,難道是張氏吃錯了藥腦子壞掉了嗎?
孟溪呆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他摸不準張氏想要對他乾什麼,最後卻被張氏強按著洗乾淨了臉,然後就趕著孟溪往村口等著的牛車走去。
他們村去往鎮上的牛車不一定每天都會有,但是每個月都會有為期三天的趕集期,在這三天裡每天早上都會有牛車在村口等著,然後載著村裡想要去鎮上的人過去。
而這個月的趕集期便是中秋後的這三天,今天是最後一天了,他們村子離鎮上實在是太遠了,即使有牛車,一去一回差不多就是一天時間。
張氏和孟溪到的時候,距離準備出發的時間已經不早了,不大的牛車上差不多都坐滿了,還是張氏帶著孟溪硬生生擠出了兩個位子,還好孟溪身形比較嬌小,不然很有可能還擠不上去。
孟溪其實很想問問張氏帶著他去鎮上乾什麼,可是仔細一想就知道張氏肯定不會帶他做什麼好事,既然不是好事的話,那張氏肯定也不會告訴他。
孟溪低著頭,偷偷揉著因為趕路而有些脹痛的膝蓋,反正到了鎮上,他就死都不下牛車,就算張氏想把他扔掉,也沒有任何辦法。
孟溪即使打定了主意,可心中還是充滿了膽怯,因為未知的東西永遠是最恐怖的。
孟溪和張氏一路無話,隻能無聊地聽著牛車上那些大娘們扯天聊地,直到快到了中午,他們一車人終於到了鎮上。
“各位鄉親們,一定要記得黃昏前回到這裡,不然到時候被丟下了,要麼您就在鎮上住一夜,要麼就自己走回去,小老兒概不負責。”
駕牛車的朱大爺已經做了幾十年了,不管春夏秋冬都是這個規矩就沒變過,大家自然都曉得輕重。
“你這死哥兒,怎麼還不快下來?屁股生根了?”
張氏等牛車一停,就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車,結果還沒走幾步,發現孟溪根本就沒跟上來,才連忙倒轉回去,拉著孟溪的胳膊就往下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