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任是臉皮再厚的男子,在□□著身……(2 / 2)

“你以燕凡和燕珂做要挾,脅迫我加入青衣樓,並讓我今日去與獨孤一鶴比試。”連七看向梅謝雪,“你究竟為什麼要我與獨孤一鶴一戰? ”

梅謝雪笑著答道:“少幫主認為呢?”

連七本沒有指望梅謝雪回答,她接著說道:“西門吹雪說,獨孤一鶴是青衣樓的主人。可若他真是青衣樓的主人,你怎會要我去殺他。要麼是你叛了青衣樓,不然就是……”

“不然就是,青衣樓的主人另有其人。”梅謝雪替她答道。

連七點了點頭:“沒錯。可若我與西門吹雪他們說明此事。如此一來,你豈非就間接暴露了你青衣樓主人另有其人?”或者說,他根本不怕這一點被暴露。

梅謝雪無所謂地笑道:“隻要事成,這點風險無礙大局。”

連七搖了搖頭:“不,這是你的主意,不是青衣樓主人的主意。”

“何出此言?”

“若我是青衣樓的主人,何須冒此風險。西門吹雪那日也要與獨孤一鶴決戰,絕非巧合。以獨孤一鶴當日實力,他即使不是死在我手裡,也會死於西門吹雪劍下。”連七定定看向梅謝雪:“青衣樓的主人要的是獨孤一鶴死,而你要的,是獨孤一鶴死於我手。”

梅謝雪搖著折扇,沒有回答連七的質問,仿佛是默認了連七的推測。

連七接著道:“我後來方知,必須穿上青衣才算是加入青衣樓,甚至如陸小鳳,青衣樓也未開此特例,你那日卻並未對我有此要求。”

“但我不明白的是,如果不是青衣樓有意招攬我,為何自你來尋我的幾日前開始,青衣樓就徹底停止了對我的追殺。不過後來,我想明白了。”

梅謝雪問道:“你想明白了什麼?”

連七道:“那些人不是聽命於青衣樓總鏢把子,而是聽命於你。不是青衣樓停止了對我的追殺令,隻是聽命於總鏢把子追殺我的人,都已經被我殺了。”

梅謝雪道:“青衣樓的人,從來隻聽命於青衣樓的總鏢把子。”

連七道:“原該如此。但恐怕現在還依然聽命於他的,已經都被你除儘了吧。”

梅謝雪低低笑了起來,繼而像是終於忍不住放聲笑道:“少幫主聰慧無匹。”

連七道:“你是在借我的手,掌控青衣樓。”

梅謝雪擺了擺手,笑眯眯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這世間事,從來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時,一個青衣人出現在梅謝雪身邊,要向他附耳彙報。

梅謝雪卻擺擺手:“沒有什麼話,少幫主聽不得,你直說便是。”

“是。”青衣人回複道:“已告知霍天青真相,上官飛燕是霍休的人。霍休的陰謀已經敗露。陸小鳳等人正前往霍休的小樓尋人。”

“知道了。下去吧。”

“屬下告退。”

梅謝雪笑著看向連七:“少主請看,梅某從來做兩手準備。”他叫連七少主,卻沒多少尊敬之意,仿佛隻是為了戳眼前人的傷痛事。

連七冷冷看著他:“我說過,不要這麼叫我。”

梅謝雪聳了聳肩,沒再用這個稱呼。

“你要我殺獨孤一鶴。當年的事,你是不是還知道些什麼?”連七握緊了銀刀,盯著梅謝雪問道。

梅謝雪訝於少年的敏銳,這個一向給人感覺陰毒狠辣、笑裡藏刀的書生,此時的目光竟帶著一絲欣慰。

然而很快,對方又恢複了虛偽的笑臉:“當年我在蜀地遊曆,湊巧救過一個老翁。在獨孤一鶴還叫做平獨鶴的時候,他就追隨在他身邊了。自然,對方也就知道平獨鶴的許多密辛。”

這樣一個人,獨孤一鶴怎麼會允許他長存在世上呢。在梅謝雪口中,自己在老翁奄奄一息之際,出手救了他。毒書生的醫術和他的毒術一樣了得。從這個老翁的口中,他得知獨孤一鶴原來就是金鵬王朝的平獨鶴。他還得知,獨孤一鶴數年前曾去過關外,回來後人受了重傷,且對門下弟子閉口不談自己這趟行程之事,隻是閉關數月。

“而他動身去關外之後不久,恰好青幫滅門慘案也就發生了。”梅謝雪緩緩說道。

冷夜裡倏忽之間有一陣寒風刮過,庭前梧桐的長葉飄零在風中,仿佛也在為這個故事裡無端慘死的故人們哀悼。清風觀裡,連七緘默許久,開口時聲音裡帶了一絲艱澀:“你還知道些什麼?”

梅謝雪搖了搖頭:“我知道的便隻有這些。後來那老翁便故去了。但這些年,獨孤一鶴久居蜀地,那老翁說,常見獨孤一鶴於蜀山中飄忽來往,且從不帶隨行弟子。你若想查探什麼,或許那裡有線索也不一定。”

連七點了點頭,“我自會去查證。不過,你平白告訴我這些,是有什麼目的?”

梅謝雪狀似苦惱地說:“我自然有我的目的,也不妨告訴你。獨孤一鶴在峨嵋建了一個藏書閣,那裡有一件我要的東西。可我之前派去的人都折在了那裡。此處或有高人把守,還望少幫主能助我一臂之力。至於你的二位小故人我也會著人送回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