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也以為。這次這事聽說掌門也很震怒,剛還找了幾位長老前去商議如何處置。”
“還能怎麼處置?叫我說,秦野這個怪胎大家怵他也不是一兩天了。被打死也算除害了。”
“少說兩句。你忘記上次陳師兄背後說他是野種,結果被他報複的事了。”
“那、那事是他做的?”
“不是他還能是誰!打斷了陳師兄兩條腿,還差點廢了人家的手。要不是邱長老出現阻止了他,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可不止,聽說之前張師兄和他一起下山辦事,也被他下了黑手。”
“林婉月也是倒黴,撞在秦野這半點不憐香惜玉的人手裡。若是我,嘿嘿,這麼個嬌滴滴的美人,我可下不去手。”
“哈你小子,去年比武你不還輸給了人家。”
“我那是讓著她懂不懂!”
聽得他們談話猥瑣,對師姐不敬,段小峰氣不打一處來,擼起袖子就要上去跟對方吵架,卻發現一旁的肖佑已經衝了上去,而有人卻於此時拉住了他,正是剛才兩位內門男弟子口中提到,他們也正在找的林婉月。她向前一步,向內門兩弟子執平輩禮。
“錢師兄,如誠如你所言,去年你真有相讓,就算我勝之不武。待我傷愈之後,自會再相錢師兄討教。還望師兄屆時,不遺餘力。”
被叫錢師兄的男弟子臉皮騷紅,打哈哈道:“哈哈師妹說笑了,你還是,先好好養傷。比試之事,之後再議、再議。”說完,便和另一人灰溜溜走了。
“婉月師姐!”段小峰驚喜地衝上前來,而一旁的肖佑則不掩擔憂地看著她。
林婉月溫柔地笑了笑:“抱歉,讓大家擔心了。我沒事。”和剛得知自己一年不能練劍時的強顏歡笑不同,此時的她仿佛已經解開了某種無形的枷鎖,目光澄澈堅定。
段小峰眼尖地看到撐著傘站在後麵的葉輕:“葉師弟!你怎麼也在這兒?是你找到了師姐嗎?”
葉輕點了點頭笑眯眯道:“湊巧。”
林婉月:“我們回去吧,我也需要和師父談談。”眾人自是同意,一路上,段小峰拉著葉輕嘀嘀咕咕個停,肖佑也恢複了高冷的勁,隻是目光不時擔心地瞥向師姐。眾人送林婉月至宋長老休息處附近,便打算往男弟子休息處去。林婉月似是想到什麼,叫住了葉輕:“今日多謝葉師弟。”然後便離開了。
葉輕忙稱不用,察覺到背後肖佑的目光倏而多了絲淡淡的敵意,不由一陣冷汗。忙稱自己去廚房找吃的,溜了。
夥房。
葉輕同幾個廚娘聊了起來。彆看廚房邊緣嘈雜,從古至今入口之物最是馬虎不得。這夥房中人都是在峨嵋乾了十數年的老人,大多數人雖不會武功,或隻是粗通拳腳,但知道的消息卻比很多峨嵋弟子都要多得多。加上平時不忙的時候,自然喜歡找人嘮嗑,弟子們自是不屑和他們聊天的,因此,葉輕憑著平易近人的性子和曾在酒館跑腿的經曆,很快就和眾人打成一片。
也就從幾位廚娘口中知道了幾位長老的許多事情。原來邱業和宋若秋二人曾經是同門師兄妹,曾經差點便定了親。但有次下山出任務之時,邱業巧遇了出身唐門的唐雲兒,後來邱業便主動求娶了唐雲兒,定下了婚事。宋若秋本就對邱業無意,之後出於避嫌,與邱業更加疏遠。
唐雲兒來了峨嵋之後不久,就追隨丈夫用劍,但其實更精於醫毒。隻是邱業不喜,她便很少再用。
“那青嬸,你聽說過秦可嗎?”
被叫青嬸的廚娘唬了一跳,大掌猛拍了下葉輕的腦瓜子,連聲“哎呀”:“年紀輕輕的你可彆學彆人去嫖。這秦可呀,是天香院的名妓,當時也算是個豔絕蜀中的人兒。但那是快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後來不知道是得罪了什麼人,死得那叫一個慘喲,據說呀,整張臉沒一塊好肉。”
“嘿嘿放心,青嬸我發誓不會。”
“那就好那就好。”
從廚娘那裡得了些湯餅子,葉輕一邊吃著一邊離開了夥房。
這樣一來就都對上了。
第二天,消失了一天的掌門張英鳳出現,宣布第三輪比試照常進行,並重申了比試的原則:全力以赴、點到為止,同時聲明將在比試結束後對比試中有過激行為者處以懲罰。這番話乍聽自相矛盾,實際樁樁件件直指內門的小動作,雖未明說,也算是敲山震虎。
在場眾人自是無有不應,隻是心中做如何想卻不得而知。
今天的比試,是要在勝者組的十人,和敗者組的5人中抽簽決定比試對手,其中1人輪空,另外七組匹配成對手進行較量,獲勝的七人和輪空的一人共八人可以進入最終一輪的比試。
出乎很多人意料的是,眾人本以為傷重難愈的秦野,仍然出現在了第三輪比試的擂台上。而且根本看不出傷重的影子。
一時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