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煙的屋子同祝如疏區彆很大,至少什麼書櫃、桌子、床都有,這裡也不像祝如疏的屋子四麵漏山風。
祝如疏的屋子裡,似乎少了些人情味。
她坐在沈若煙身旁,沈若煙看書,林鷺經了同意也隨手在書架上取了一本書來看。
林鷺此人看書不大專注。
尤其是古人的書彎彎繞繞,隻看幾眼便哈欠連連。
深更夜半,祝如疏都還沒來。
這也是林鷺所預料到了的,如果他不來,她跟沈若煙湊合一夜後明天再想辦法也不是不行。
主要是今晚不做噩夢就行了。
誰知卻先等來了南宮信。
“師妹也在若煙師姐這裡?”
南宮信推門進來,他身上沾染山間的寒氣,卻也擋不住眼眸中的少年光亮。
他雖如此問,但是話語中的含義好像是林鷺不該出現在這裡。
南宮信進出甚至沒敲門,沈若煙板起臉教訓。
“越發沒規矩了,不敲門就進女子房中,像什麼樣。”
南宮信趕忙低頭,軟聲認錯。
“我知道錯了,師姐。”
往日他向來是如此,畢竟之前沈若煙房中都從未有他人。
林鷺覺得自己夾在二人中間像燈泡。
見他認錯,沈若煙神色這才緩和。
“身上的傷口又腫又疼,似乎裂開了,我著急來找師姐幫我換藥,便沒有敲門,不知門中還有他人。”
一聽南宮信說身上的傷,沈若煙便將他喚過來,檢查傷勢自然要先脫下衣裳。
她是不在意,隻是身邊還有一個年紀尚輕的小姑娘。她側目看向林鷺。
南宮信讀懂了他師姐的神色:“師妹要不先出去?”
林鷺吹不得風,沈若煙說話遠比南宮信溫柔。
“我屋子旁邊還有一間空屋,師妹可以先去那裡,等師弟的藥上好了後,我再喚師妹過來。”
南宮信見狀小聲嘟囔。
“師姐同我說話可從不溫柔。”
沈若煙也不惱,隻看了他一眼。
“我向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林鷺被“趕”了出去。
她自然不會乖乖呆著,而是戳破了紙糊的窗,觀察屋內的動靜,聽一下有沒有重要的,不能被她知曉的事。
等吹起她的發稍,少女趴在窗前,模樣有些彆扭奇怪,她本人卻聽得相當認真。
屋內二人卻沒有在說什麼重要的事,隻聽寫南宮信連連哀嚎,希望他的好師姐下手輕一些。
“師姐你輕一些。”
“已經很輕了,你忍一下。”
“嘶——師姐我好疼。”
沈若煙沒好氣:“該你疼。”
林鷺:…
聽了半天淨是聽二人打情罵俏去了。
隻是林鷺有些不理解,方才從水仙閣出來,南宮信便跟著沈若煙一起來的,為何方才不換藥,這大半夜的卻又來要換藥。
少女愣神之時,南宮信已然穿好衣服推門出來了。
他有些驚訝林鷺站在門口,林鷺回神,二人虛偽地互相應承招呼,南宮信看向她的模樣甚至有些說不上的得意。
林鷺:?
她心中複雜,因為南宮信的表情看起來好像是宮鬥劇中,爭了皇帝寵愛後來對著其他妃子耀武揚威的。
看上去就像…她對沈若煙有所圖謀。
開玩笑,好歹她林鷺是鐵打的直女,美女再美也僅供欣賞。
她內心複雜,並對南宮信翻了個白眼。
心道,這小說裡還有正常男人嗎?
怎麼男一男二一個神經病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