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犬 睡著後差點被抹脖子(2 / 2)

林鷺話剛開口,祝如疏不說話,隻是一旁的滅災有些不安分地出鞘了。

少女聽道鋃鐺一聲,渾身一抖,趕忙將自己又縮進被褥中,翻了個身決定不再同祝如疏搭話。

嘟囔道:“不睡便不睡,嚇人做什麼。”

祝如疏的聽力卻是極好的。

他手下的毛筆也畫錯了筆畫,在紙麵上留下深色印記。

那筆就如同在耳邊唰唰作響,連同袖口拂動桌麵的聲響一起,混著屋外寂寥的風聲和細碎聲響就如同天然而成的白噪音,林鷺閉上雙眼很快就睡著了。

早晨一醒,噩耗天降。

【宿主,攻略對象祝如疏在床前看了您很久,手中還提著劍,隻是後來隻割掉了宿主的一束頭發。】

林鷺聽後趕緊坐起來,摸了摸項上人頭是否還健在,她坐在床上深深呼出一口氣 。

祝如疏來了兩日,兩日都想殺她,好感度卻毫無變化。

再摸摸旁邊的耳發,似乎確實短了一些。

係統自顧自的說著:【達成關聯羈絆青絲如墨。】

【攻略對象祝如疏好感+10,當前好感度-15。】

林鷺沒懂這是什麼意思。

可能往好的方向想,祝如疏想殺她卻沒殺,是不是意味著他經過內心的一小點掙紮和波動。

這是否間接說明她在祝如疏心中有一定的位置?

畢竟愛情是剪不斷理還亂,恨自然也是。

林鷺坐在銅鏡麵前,看著鏡麵中少女麵容。

這古代的銅鏡不像現代的鏡子那般清晰,甚至還將她的臉照得有些變形,旁邊垂下的一縷發梢如何都梳不上去。

也沒有夾子。

林鷺照鏡子愁眉苦臉好一會兒,想起了高中被班主任強行剪頭發的時。

算祝如疏他小子狠啊。

【他剪我頭發拿去乾嘛了?】

林鷺突然想起,祝如疏不會恨她到要給她紮小人吧?

【係統無法檢測攻略對象的動向。】

要這破係統何用,一問三不知。

午間去水仙閣用膳時,師兄師姐們坐在一桌子上相談甚歡,而祝如疏在一旁的空桌獨自用著午膳。

“師妹過來同我們一起用午膳吧。”

顧歡顏倒是熱情,同林鷺招了招手,幾個師兄師姐也同她打招呼。

這邊熱鬨成一團,祝如疏那邊就被襯得越發冷清。

林鷺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驚訝的行為。

——她坐到了祝如疏身邊。

一桌子人就像是被按下暫停鍵,瞳孔地震,一瞬便鴉雀無聲,還控製不住自己往她和祝如疏這邊看。

林鷺不在意彆人怎麼看。

經過她觀察發現,祝如疏似乎隻吃素食,碗中的吃食同他的衣裳一樣白一樣素,一樣…讓人看了沒食欲。

什麼白菜湯、白豆腐之類的,一點油腥都沒有,怪不得他本人也看起來弱不經風。

但是祝如疏是脫衣有肉的類型。

因為前幾日撞著他的胸膛堅實薄薄的肌肉緊繃。

祝如疏這人身體是冷的,心卻是熱的。

隻是這人不吃肉,究竟是如何長得這樣高的?

林鷺挪過去,同祝如疏小聲打招呼。

“師兄午好。”

祝如疏道:“小師妹午好。”

林鷺又看了看自己碗中的紅燒肉,水仙閣的紅燒肉很好吃,看著賣相不錯,吃起來肥而不膩,是林鷺來的這幾日裡最喜愛的菜之一。

隻是為了博取祝如疏的好感,她決定忍痛割愛將紅燒肉讓給他。

於是她夾起紅燒肉放在旁邊的空碗中推到祝如疏麵前。

“師兄怎麼不吃肉?”

旁邊的幾人更是瞠目結舌,小聲議論:“祝師兄是不是同師妹打招呼了?”

“對啊對啊,他平日裡可都是不搭理我們的。”

“也沒見過祝師兄吃葷腥啊,師兄不會吃吧?”

“就這麼幾日,小師妹怎麼就跟師兄如此熟絡?”

“這你們可就不懂了,據說是沈師姐和祝師兄一同將小師妹撿回來的,並且呀——”

眾人紛紛屏住呼吸,對八卦更是求知若渴。

那人聲音小了些,模樣神秘:“聽聞是祝師兄先提出把小師妹帶回來的。”

眾人拉長了一聲“哦”,紛紛一副“我懂了”的神色。

林鷺腳抓著鞋底都要尷尬得扣出清明上河圖了,當真他們這兩個當事人的麵這麼“小聲議論"真的好嗎。

這一傳十,十傳百都傳成什麼樣了。

她還得裝沒聽見,對著麵前的祝如疏強顏歡笑。

誰來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