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今夜會生出什麼變故,尤其是聽了顧歡顏所說的事以後。
萬一她也不知不覺的死了怎麼辦?
【係統在嗎?】
【在。】
林鷺在心中冷笑一聲,昨日問起來時還在裝維護,這會兒倒是又出來了。
【是人工服務嗎?不維護了?】
【宿主,定期維護是係統的程式設定。】
言下之意絕對不是我故意躲著你的。
這林鷺哪兒能信啊,隻是礙於她現在還有求於這係統,隻能暫時忍氣吞聲。
【我困了想睡一會兒,如果祝如疏靠過來,可以叫醒我嗎?】
【可以。】
林鷺這麼做,一是怕祝如疏夜裡暴起,把她給嘎了。
二是她想打個出其不意,湊近了聞聞他身上究竟有沒有那些人所說的香氣。
林鷺睡得挺快,禦雲峰吃穿用度都是極好的,就連這被褥也柔軟極了,蓋著讓她有一種在棉花堆裡的感覺。
不裝睡是因為她怕祝如疏發現她在裝睡,那到時候便是有理說不清。
絕非她困得睜不開眼了。
—
夜半,林鷺被腦子裡朦朧的電子音吵醒。
【宿主,攻略對象靠過來了。】
林鷺半眯起眼睛,才睡醒目色有些恍惚,人影之上籠罩著暈開的層層月色,猶如一汪寧靜湖麵初生的波瀾漣漪。
少女閉眸,眼睫微微顫動,還在同係統緊急對話。
【有多近?我伸手過去能不能把他勾倒。】
係統靜默了一會兒,大概是在觀測兩人之間的距離。
【現在可以了。】
祝如疏緩緩靠近,林鷺眼疾手快扯著他飄然的白裳,將其帶倒在她身上。
人生中有許多的不確定性,就正如林鷺將他帶倒隻是為了嗅一下衣服上有沒有味兒,隻是這麼一絆倒他們倆卻嘴貼嘴了。
這種進展也是相當狗血。
更戲劇性的是,就如此短短兩日,他們竟然親了兩次。
哦,如果算上祝如疏偷親她那次,那就是一共三次了。
林鷺推不開,被親迷糊了。
她甚至懷疑祝如疏是不是對親親上癮了,因為這次是他先伸出舌尖纏上來的。
祝如疏指尖微涼,指骨突出而冰冷,竟自然地勾上她的發尾,繞成圈束在指尖。
最初似乎還有所顧忌,如生長攀岩纏繞著的毒蛇藤蔓,一點一點攀附上林鷺柔軟白皙的臉頰又蜿蜒。
最初的觸碰是小心翼翼的,後來越發肆無忌憚,像是要侵占一片新生領地。
祝如疏以桎梏的姿態將她揉進懷中。
他身體中的骨與血似乎缺少了一塊,那一塊血肉模糊的肮臟腥臭之處,正在被某種東西所填充,慢慢占據。
祝如疏的動作雖溫柔,卻處處透露著近乎極致的占有,禁錮的身體,他捧著林鷺泛紅的臉頰,侵蝕著唇邊盈盈的水光,還有舌尖的桃香。
他的影子倒影在少女眼中,成了一輪高高懸掛的蒼白彎月。
如鐮刀銳利的尖端,如彎曲處的楹水柔情。
此時祝如疏眼中本應該無色無光,卻似乎隱約有了癡迷的輪廓。
這次已經是負距離接觸了,林鷺還是沒嗅到他們所說的奇異香氣。
林鷺將祝如疏推開時,係統涼涼道。
【宿主,您的血壓飆升至120了。】
林鷺惱了。
【我跟他親,你在旁邊看?】
【我們是相當人性化的穿書係統,對於任何宿主與他人的親密行為都會進行打碼屏蔽,請宿主放心攻略。】
林鷺:…
分開時,祝如疏神色淡淡的,唇邊含笑。
林鷺此時慶幸祝如疏看不見,不然她這幅像遭人褻瀆的模樣太過於狼狽。
【攻略對象祝如疏好感+5,當前好感度-10。】
他覆上唇邊被林鷺咬得鮮紅滴血之處,半眯的眼眸微微上抬。
緩緩舔舐過擦破之處,指尖輕擦,他問。
“為何…血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