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 是她哥也是她丈夫(2 / 2)

上輩子積德行善,這輩子在水鏡裡瘋批攻略對象給你當哥哥。

周誌才的神色淡淡的。

林鷺想起剛剛沈若煙的“ooc”,這麼一想,她很想看看祝如疏的ooc。

隻可惜周誌才的性格跟祝如疏很像,抱著乖巧的幼妹淡淡一笑,林鷺猝然間嗅到周誌才身上帶著祝如疏身上那股淡淡的異香。

“小妹,在家中可乖。”

周誌才撫摸著“阿楹”的頭,笑容柔和寵溺地看著幼妹,這場景十分溫馨。

可是他偏偏頂著祝如疏那張高嶺之花,隨時都似笑非笑的臉,反而讓林鷺覺得森然。

阿楹紅了紅臉,將柿子遞到周誌才手中,輕喚著:“哥哥。”

又迅速跳轉到下一個畫麵,這種跨越的眩暈林鷺基本上能夠適應了。

這次的場景是周小楹大婚。

“阿楹”蓋著紅蓋頭跟旁邊的男人拜天地,父母坐在高堂笑意吟吟看著新人對拜後送入洞房中。

周邊都是村民為她慶賀,甚至還有魏先鳳。

乍一看是正常的畫麵沒問題,隱隱有些不和諧的是,她始終看不見新郎的臉。

再者難道孫連虎騙人的?他不是說周小楹並未成婚嗎?

既然孫連虎都不知,那麼周小楹不可能就這麼大操大辦的成親。

當被送入洞房後,林鷺最後一眼看到高堂上搖曳的紅燭,還有男人蒼白有力的指尖即將掀起她頭頂的血色蓋頭。

場景便再次轉換。

林鷺像是被吸入了一個無窮無儘的漩渦,看著周邊飄過的碎片,將周小楹一生的故事全部碎片化了,她驟然明了,這是惡鏡要來了。

善鏡最多隻存放四出畫麵,那麼接下來也應當是惡鏡。

當故事結束之後,鏡中人需要去分辨到底誰才是自己附身之人最愛之人,要將其殺死才能出鏡。

水鏡相當於是主人的心魔所致,必需將其心魔導致之人殺死才能逃脫水鏡,這機會隻有一次,若是殺錯失敗了,那便會被永遠困在水鏡中。

第一幕。

還是那個雨瀟瀟的黃土庭院,隻是杏樹似乎枯槁將死,天空霧蒙蒙下著半大不小的雨。

周父手中寬窄、倒刺橫生的木板子“啪”一聲重重地打在周小楹身,她鮮血淋漓,卻咬緊了牙一言未發。

周母在一旁神色鄙夷,漠視著這一切。

打完之後周小楹起身,顫顫巍巍跪在屋外院門前,膝蓋下墊著一顆尖利的石子,磨得她膝蓋生疼,卻也如何都不敢動彈。

林鷺恍然大悟,原來沈若煙所說的,角落裡那條血淋淋的鞭子,原來正是打在周小楹身上的。

第二幕。

周小楹手中握著刀子,她雙目空洞,失魂落魄,身邊竟是躺在血泊中的周父和周母。

她手中是血,眼中是淚。

少女單薄,林鷺被眼前血腥的畫麵震撼到失去思考能力,她不知道周小楹是如何憑借自己將兩人殺掉的。

此時此刻少女的精神狀況已經趨向癲狂,林鷺猜測是因為那條血淋淋的鞭子。

罵打,讓屍骨開出了血色的花。

林鷺僅僅看了兩幕後,便被這兩個畫麵的沉重意味壓得喘不過氣來,感覺像在看無聲無息的默片,沒有一個人說話,周小楹的世界好像永遠是灰白色的。

阿楹坐在屍體旁邊,一直坐到頭頂那一輪太陽下山,隨之月光露出生冷的輪廓。

那顆枯死的杏樹下,全是糜爛豔麗的杏子,如同一堆腐爛發臭的屍肉。

她自己將院子中杏樹挖開,那根蔓延的四處都是,又深又密。

父母皆被她拖著葬在這黃土坑中,周小楹坐在旁邊,滿手鮮血,一直到晚上蟬不鳴、鳥不叫之時。

這種場景雖說血腥,但是林鷺並不害怕,甚至還有種殺人的快意,林鷺不解,最初她還以為是自己同祝如疏相處久了所以也變得嗜血殺伐了,甚至還嚇了一跳,後來發現是因為她在阿楹的身體中,所以才會有這種快意的感覺。

第三幕。

還是所謂的大婚,隻是這一次除了一身喜服,沒有任何十裡八鄉的百姓幫襯,就連周小楹的父母也隻剩著靈牌擺在屋子正中央。

林鷺仍然披著鮮紅如血的蓋頭,隻是掀開她蓋頭的人,臉真的讓她十分熟悉,林鷺心中咯噔一下。

——那是周小楹的哥哥周誌才,而那張好看的臉正是她瘋批攻略對象。

沒有十裡紅妝和八鄉祝賀,有的隻是麵前人和阿楹,還有桌子上的合巹酒。

對麵的周誌才沒什麼表情,他冷著臉的時候卻更像是祝如疏本人的表情。

林鷺此刻也明白了,為何周小楹同那男人相處小心翼翼,不敢讓任何人知道。

——那是因為那人是她的親哥哥。

這種不倫不類的關係,自然不會被大眾應允和接受。

“阿楹”抬眼看著窗外的杏樹,竟然不同於上一場竟,竟全部都長好了,那樹枝繁葉茂,果大如碩,鮮紅飽滿,林鷺一看便知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