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之間我今年已經二十歲了,那本該飛揚放肆的青春就這麼過去了,宛如白駒過隙。
這病也陪了我許久了,負麵影響也不是沒有過,可以說每天都在上演。被他們在背後不知說了多少遍我的不是,對於我早已厭倦了,他們現在有了一個新的孩子,已經不再需要我這個無用之人了。
在我十八歲以前,我的父母對於我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他們都會儘力的替我實現,對我的愛可以稱為溺愛了。家庭關係還算緩和睦,母親對我所表現出來的一直都是慈愛的模樣,我本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的。
但是一切都來得太過突然,我被確診了精神類疾病,他們看我的眼神中就開始帶著鄙夷的目光。誰也沒有打破家庭裡僵冷的氣氛,但是這樣的目光比他們直接出口辱罵我更難受。
但是那天晚上母親為了陳棠意還是對破口大罵起來。一個收養的孩子就能讓原本慈愛的母親對我這個親生兒子反目。
父親原本在我身上給予的厚望也變成了一場虛無縹緲的泡沫,取而代之的父親的冷眼相待與無儘的失望。
我正常時父母對我的溺愛到現在我患病幾年他們在我麵前對一個養子好。陳棠意就宛如十八歲之前的我,意氣風發,受儘所有人的愛。而我就像一個棄子,沒有人再過問我的感受,我的世界裡就剩下鐘泠愈一個人,也隻有他會在乎我的感受。
鐘泠愈是拯救我的神明,溫暖的聖光就這麼撒在我冰冷黑暗的世界中,真的好溫暖,好明亮。兩年的黑暗生活好不容易才贏來了一絲曙光,說不珍惜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