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哥哥,我不是你的哥哥。我對你而言隻是陌生人而已……”
陳棠意似乎聽出了我話語中的點點憂傷,用他無辜純潔的雙眼看著我。我對於這樣的打量有點不爽,但細想來可能也是因為對於我的警惕與不安罷了。就算白家人對我有再多的不好也不能將這些仇怨牽扯到一個孩子身上。
我輕聲詢問著他:“父親母親他們最近在忙什麼?”
稚嫩的童聲不大的回答著我的問題,有些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眼中增了些悲傷:“我也不知道,他們隻是將我送到你這邊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說這話時我的聲音不由的提高了些,還沾染上了憂傷:“那天你沒有聽到母親叫我什麼嗎?”
“聽……聽到了……”
“她罵我是一個精神病!他們也敢把你送到我這邊和我暫住。”我開始不斷的貶低自己,心中甚至都開始厭棄自己。
“可是……可是我不怕哥哥啊,哥哥並沒有傷害過我。我覺得哥哥並不想他們說的那樣不正常,白漵哥哥在我的眼裡就是一個正常人啊。”
陳棠意誠懇的話在不大不小的公寓中回蕩。
空曠的公寓似乎被一種名為善意的東西充滿。
“是嗎?該不會是他們教你這麼說的吧?”
我戒備慣了,就算是對於這種滿是善意的話語也不意外。陳棠意的話語中可以聽出他的慌忙,聽起來並不像撒謊。
“不是的哥哥,我說的是實話,沒有人教我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