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 隻見她眉棱一挑(1 / 2)

馬路兩排融亮的光點繁華延伸到看不見的儘頭,夜風拂過兩人的發梢,陸臻瀾拉開車門讓她先坐上去:“不好意思,最近事情有點多。”

“沒事,陸小姐其實不用特地陪我去看婚房,早些回去休息,身體更重要。”

兩人都沒有提前麵那個小插曲,但溫嘉吟沒法忽略,她唇瓣竄著如電流般的細微熱意,明明剛才沒有真的親到,可她發現她每次靠近陸臻瀾,或者陸臻瀾靠近她,總會讓她產生微妙的反應。

陸臻瀾坐進車關上車門:“我白天可能沒什麼時間陪你去看,將就一下晚上陪你去看。”

沒有要回去休息的意思,雖然沒有直接否定,但是陸臻瀾每次說話,哪怕語氣再溫和,卻總透著一股淺淺的揮之不散的不容反駁的意味。

所以溫嘉吟沒有再提讓她回去休息,而是一起前往北季華府看婚房。

婚房是一套大平層,陸臻瀾滿十八歲生日時,父親送給她的成人禮,這麼多年一直閒置著,裡麵的家具還很新,但因沒有添置生活用品,顯得有些過分空曠。

開門進去,一邊是個大鞋櫃,一邊是掛包放雜物的地方,玄關有麵鏡子,出門整理儀容用的。

兩個廚房,一個做西餐的,一個做中餐的,陽台是二百六十度環視廣視角,全方麵俯瞰城市燈火,臥室五間,一間主臥最大,剩餘兩間次臥,一間保姆房,一間客房。兩間次臥中,陸臻瀾打算把其中一間拿出作書房,雖然已經設有開放式書房,但陸臻瀾需要封閉式的,她工作時不想被人打擾。衛浴間有四間,一間在主臥,一間在次臥,一間在保姆房,還有一間是公用的分布在客廳。

逛完所有房間,兩人重新回到陽台,陸臻瀾身上隻穿著一件無袖運動背心,兩條細瘦胳膊露出來,上臂有點不太明顯的肌肉,她一隻手搭在欄杆上,站著望了會外麵。

“這裡采光很可以,晚上看不出,如果溫小姐方便的話可以白天再來看一趟,到時候有什麼需求的話,都可以跟我說,喜歡什麼樣的風格也都可以讓人布置。”

“簡單溫馨就好,陸小姐有什麼喜歡的風格嗎?”溫嘉吟偏側了點眸光。

陽台沒開燈,襯得陸臻瀾神色晦暗不明,客廳勻過來的光線傾灑到對方手臂,溫嘉吟發現陸臻瀾左手手臂臨近肩膀的地方有條白色的疤痕,應該是很久之前的,所以不刻意去觀察都發現不了。

陸臻瀾目視著前方,目光被風曳動:“我都行,沒什麼要求,你母親到時候會安排保姆過來……”

“不需要。”溫嘉吟想都沒想就給否決掉了,溫秋芸安排的保姆,不會是來看著她的吧?

“不需要?”陸臻瀾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回答,有些出乎意料。

她低垂視線,劃過溫嘉吟的雙手,好幾次不小心挨碰到對方手指,細嫩白軟的肌膚,一看就是沒乾過什麼粗活,說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養大的她也信。

“你會做飯嗎?”陸臻瀾問。

顯然陸臻瀾是誤解她的意思了。

溫嘉吟隻是想說不需要溫秋芸安排過來的保姆,不是不需要保姆。

但她又不好跟陸臻瀾明說,神色糾結了一下,反問:“你應該不常回家吧?”

“嗯?”陸臻瀾被她的問題給帶起興致,輕抬下巴:“你是希望我常回家還是不常回家?”

溫嘉吟手指無意識的摩挲過欄杆邊緣:“……這個得看你自己的意願啊。”

她掀起視線,撞上陸臻瀾一直注視著她這個方向的眸光,溫嘉吟喉嚨滾了又滾:“我是說,你平時在公司忙,我自己也能解決衣食住行。”

“這樣,確實,到時候隔段時間請鐘點工打掃一次,好像是更省心一點。”陸臻瀾說。

溫嘉吟眼睛一亮,誒?這個主意不錯。

她點點頭:“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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籌辦婚禮期間。

溫秋芸跟陸臻瀾的爺爺商量,說讓長輩搬過去和孩子一起住相互有個照應。

溫嘉吟早料到溫秋芸會提這麼一嘴,但沒想到的是,陸臻瀾爺爺竟然同意了。

幸好陸臻瀾不是個好搞定的人,她爺爺說服了她半天,陸臻瀾都沒有答應,甚至揚言說不按照她自己想法來的話她不結這個婚,陸家拿陸臻瀾沒辦法,溫秋芸能掌控溫嘉吟,但掌控不了陸臻瀾,於是這事沒有成功,而關於溫秋芸要安排保姆給她們這件事情,被陸臻瀾心平氣和給勸了回去。

她平時午餐和晚餐大多在公司解決,溫嘉吟在雲斳工作,家裡就住她們兩個人,又沒有養寵物要照顧,完全沒必要請保姆,衛生的話隔段時間請鐘點工,況且如果平時在家,訂營養餐也很方便。

陸臻瀾說得有理有據,溫秋芸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作為結婚賀禮,溫秋芸送了一套房子給陸臻瀾和溫嘉吟,房子就在溫秋芸住的小區的對麵,說讓她們如果想搬隨時可以搬過來住,陸臻瀾感謝過這份禮物,但目前沒有搬過來的打算,因為北季華府離陸臻瀾公司更近,她表麵處處在為自己著想,但其實通過這段日子,她看出溫秋芸對溫嘉吟的掌控欲有點強,而溫嘉吟似乎為這件事情很苦惱。

去民政局領完證,婚禮如期進行,陸臻瀾嫌歌曲難唱,總跑調,練習幾遍後勉強能在調子上。

婚禮進行得順利,但溫嘉吟沒想到溫秋芸在台下看哭了。

最怕婚禮突然煽情,溫嘉吟見溫秋芸對她那麼不舍,氛圍恰到好處時也落了幾滴清淚,她安慰母親,說都住在湘舟市,隨時都可以過來看望,又不是結婚後就見不到。

結束流程後,溫嘉吟坐在後台休息,陸臻瀾過來,指腹拂過她哭過的眼眶,輕柔緩慢:“不舍和你母親分開?”

溫嘉吟下意識點點頭又很快搖了搖頭。

她從小確實沒離開過母親身邊,準確來說,不是她不想脫離母親生活,而是母親不讓她脫離。

“什麼意思?”陸臻瀾沒懂她又點頭又搖頭的含義。

“都成年人了,肯定都要有自己的生活,剛才隻是氛圍上來了。”溫嘉吟抬手彆發絲,無名指上的戒指,和陸臻瀾無名指上的戒指是一對的,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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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前幾天就把婚房的事情給弄好了,當時陸家和溫秋芸都送來了很多東西,花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把新家打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