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很喜歡你送的禮物,這是回禮。”
他變扭的童年好友伸出手,彆彆扭扭地收下,又彆彆扭扭地開口:“我知道了,替我謝謝艾蓮娜姐姐。”
“不要亂喊人,”特拉法爾加·羅頭上冒出井字,輩分都亂了,“亂打分當家的!”
娜娜莉嗬嗬一笑:“6分當家的。”
相看兩厭的兩人對視,嗬嗬一笑,“貝波!”
貝波:“!”
娜娜莉:“貝波,夏奇和佩金在哪裡?今晚上我們可以一起吃飯!”
羅:“貝波,走了!”
“一起吃飯的話,”莫名其妙目睹全過程的人抬起手,臉上笑嗬嗬的,“要和我們一起嗎?”
娜娜莉轉頭,鮮活的神色立刻從她臉上消退,真會變臉啊這個女孩子,馬爾科默默想著,這大概就是天份?
“彆開玩笑了,海賊,”冷酷無情的少校道,“和我一起吃飯?本·貝克曼會哭出來的。”
海賊輕飄飄看一眼周圍,剛剛才被邀請晚飯的貝波:“……眼神、眼神好恐怖!!QAQ!”
“嗯,我是4分的話,”紅發的四皇絲毫不覺得冒犯,反而興致勃勃,“貝克是多少?”
娜娜莉:“花花公子不在討論範圍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這人笑得前仰後倒,娜娜莉毫不關心地轉身,藍紫色的眼珠在陽光下折射得更淺,配上永遠不變的表情,就像櫥窗裡的昂貴娃娃。
馬爾科心裡默默補充,脾氣不好惹的那種。
這場紛爭和他無關,鷹眼喝酒去了,心高氣傲的年輕海軍對他禮貌性頷首後就離開,而紅發第一千零一遍地拉他入夥,又被他第一千零一遍拒絕。
明知道他不會加入還要鍥而不舍,真是惡劣的性格。
馬爾科回到船上,菠蘿包也不吃了,蘋果派也不香了,薩奇一看見他就笑:“哎呀,我們喝酒不收拾的一番隊隊長回來了!”
不死鳥身心俱疲:“閉嘴吧,薩奇。”
自從那個什麼評分出來,就連老爹都說了一句不能這樣禍害女孩子。
你說艾斯?那個家夥看著報紙半天,半文盲最後來了一句:“路飛本來就是我弟弟啊!”
不愧是你,無可救藥的弟控。
悲,大悲!
隻有馬爾科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本來不放在心上的不死鳥去香波地晃悠一圈,看見評分的主人公後心情更加抑鬱。
鳥毛……啊不,幻獸種不會掉毛,但不妨礙他患上傷心鳥毛綜合症。
“還隻是小朋友呢,”馬爾科寬宏大量,“計較那麼多乾嘛。”
反正還有人隻得了可憐巴巴的4分,更有人連參賽資格都被剝奪,什麼,你說有一個6分的家夥?
嗬,不過是沾了那頭白熊的光,皮毛族他們莫比迪克號多的是。
以藏:“這話說的,人家也沒給你打分啊?”
馬爾科:“我又不在乎這個。”
以藏看他一眼,反手就問:“你覺得她怎麼樣?”
不死鳥不假思索:“很可愛。”
冷嘲熱諷的樣子很可愛,彆彆扭扭的樣子很可愛,甚至冷淡望過來還要打招呼的樣子也很可愛。
分明就是懂禮貌的好孩子,所以才說是明亮櫥窗裡的漂亮娃娃,海軍那身討人厭的製服在她身上都變得順眼起來。
“嗬,”以藏冷笑,“我有說她是誰嗎?”
馬爾科冷汗淋漓,馬爾科不為所動,馬爾科麵無表情。
“你在說誰不是很簡單就能知道的事嗎?”
男人的嘴比鑽石還硬。
以藏假笑:“你最好是。”
同樣的對話發生在另一艘船。
他們笑做一團:“不計入討論範圍…不計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遜了,貝克曼!”
被評價太遜了的副手無可奈何,“一點麵子都不給。”
香克斯搖頭晃腦,馬爾科沒分,他前進一位,貝克沒資格,他再進一位,海軍?那肯定因為是上司所以有人情分在,不能算數,他再進三位,位列前四。
艾斯?年齡太小隻知道弟弟,拖家帶口,他繼續再進一位,排第三。
那個超新星?不過是仗著背後有熊(?)他再進一位,排第二。
而他,要實力有實力,要酒量有酒量,要說皮毛他們船上也有蒙士達(?),要臉蛋有臉蛋。
老朋友鷹眼嘛……
看著老老實實喝酒的舊友,香克斯嗬嗬一笑。
打架劃傷女孩子臉還不覺得有什麼的家夥,95分也隻是一個虛數,他恐怕要和島上的猴子相伴終身了。
很好,他再進一位,排第一。
鷹眼渾然不覺旁人的算盤:“你們早就認識?”
貝克曼:“很久以前見過幾次。”
那還是他們剛進偉大航路的事了,“那個時候她還在上學。”
寄宿女校,可以這麼說吧,但與其說是貴族少女的培養所,不如說是……
“——馴馬場。”
貝克曼記得她的眼神,年幼的女孩子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剪裁得當的外套被她撕破給受傷的人包紮傷口。
她語氣平和,“才藝、鑒賞、詩歌,反正就是各種各樣的東西。”
當時還有同伴樂嗬:“好高級啊。”
“是啊,”她說,波瀾不驚,“我們就是良駒。”
短暫的交談過後,年幼的小孩子看向腕表:“我該離開了,謝謝你們的刀。”
船長笑嗬嗬地揮手,喝得半醉,“是謝謝你替我們兄弟包紮!”
貝克曼注意到小刀被她小心翼翼地放在腰後,“我隻是看見他受傷了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個時候他就隱隱約約對她的打算有所猜測,但這又和他有什麼關係呢?一個貴族女孩子,活得再怎麼糟糕也比海賊刀尖舔血強。
更何況她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而再相見就是在海軍船上了,其他人對新晉四皇如臨大敵,穿著海軍製服的少女顯然眾星捧月,不停有人勸她回到房間。
她的神情依舊冷淡,眉眼初初長成,如果說第一次見麵還是小女孩,那麼如今就已經有了令人心驚的美貌雛形。
她沒有搭理旁人,莫名形單影隻。
當時貝克曼在想什麼呢?
哦,海軍竟然還用童工,好歹雷德弗斯號的實習生都在16歲以上呢。
黑心啊黑心。
他不敢肯定對方還記得很久以前的一麵之緣,貝克曼有印象也隻是因為那雙眼睛。
嘴上平淡訴說“良駒”的身份,眼裡卻燃燒著令人心驚的冰焰。
所以貝克曼在小女孩離開的時候額外遞給她一件外套,嶄新無害。
吊牌已經被細心的副手剪掉了,功能沒什麼特彆的,隻是在蕭瑟的風中能夠保暖。
“謝謝。”
現在看來她已經在未來的道路上前進了。
貝克曼歎息一聲,想到她說的不計入考核範圍。
“小孩子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