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華的員工，尤其是做監督官的，對時局個頂個的敏感，雖然他們並沒有參與到這起案件當中，但怎麼說，也是使用網絡的人，尤其是在泰華這麼大的科技公司當中，對假芯片，爆炸，還有偵探社在網絡上發布的信息都非常關注，自然會多花點時間去打聽，李霄遠他們被爆炸波及住院之後，這種好奇心直接攀升至頂點。

不過要李霄遠來說，如果已經問到薑饒這裡，那就說明已經有不少人知道內情並不簡單了，畢竟這種事，會選擇來問薑饒的，都是消息最不靈通的那一撥人。

“這種事，還是等部長發話吧，畢竟他不說，我們也不能自作主張。”

他剛說完，就聽有人敲了兩下病房門，緊接著，程炯便推門而進。

“哎喲，你醒了？”

程炯真沒想到他醒的這麼早，而且看上去狀態也還算湊合，最起碼，李霄遠現在這個樣子，比強撐著出外勤的時候好了不少。

“怎麼了，程哥？”

“我剛從部長那來，”他走進了看看李霄遠，“你感覺怎麼樣，我這有點信息，你身體要是不行的話，我改天再跟你說。”

如果程炯要說的不是什麼重要事件，他也沒必要這樣打提前量，這些話，說白了就是預警，告訴李霄遠，他從部長那裡來，但結果不算好。

“沒事，你說吧，”李霄遠暗自做好了心理建設，“我還行，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猜的沒錯，程炯這裡得到的消息都不算太好，他先是看看嚴肅，“你跟他說天台的事了嗎？”

“沒有，”嚴肅尷尬地搖頭，“比起當時的情況，我更需要證據。”

“什麼事？”這兩個人的加密對話把李霄遠搞的一頭霧水，他當時不在U字大廈附近，也不知道嚴肅和程炯是怎麼安排的工作，隻知道這兩個人好像是說過什麼樓頂的樓梯被拆掉了之類的話，具體內容他也沒仔細聽。

“是這樣，林逸跳樓的時候，我和嚴肅差一點就能到現場了，我們當時在旁邊那棟樓的天台，如果我們早過去五分鐘，說不定……”

事情都已發生，這個時候談如果實在是太沒有意義，但程炯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所以總是覺得可惜，也許他和嚴肅當時早一點想到辦法，或者早一些看到李林逸爬窗的視頻，說不定事情都沒有必要發生。

“沒關係，”李霄遠點點頭示意他，“你繼續說。”

“至於我為什麼會說情況不妙，”程炯皺起眉頭，“其實我當時在天台上，看到了金部長的秘書小南。”

程炯說，他非常確定那個人就是小南，因為除了在天台上看到的那一麵，他還曾經親耳聽到小南在那棟樓的三十九層，也就是林逸藏身的頂樓樓下打電話，他甚至不是一個人，是帶著行動組一起趕過去的。

“他是怎麼知道林逸在那的？我們都不知道啊！”

李霄遠和程炯，作為外勤監督官，都不知道抓捕對象的具體位置，隻知道個大概，那秘書小南是怎麼知道的，或者說，這件事應該是金部長允許過的，金部長又是怎麼知道的？

“這件事是在係統更新之前，因為我是在係統更新的過程當中，聽到了小南的聲音，也就是說，他們在係統更新之前就知道了李林逸的位置。”

職位不同，權限也不一樣，就像薑饒的工號沒有辦法知道李霄遠能夠掌握的內容，李霄遠也不清楚金部長能通過係統調查出什麼，也許金部長的工號那個時候就能調查到李林逸的去向，但他並沒有和自己安排好的李霄遠、程炯說這件事，而是將內容告訴給了他的貼身秘書小南，那他究竟想做什麼，答案呼之欲出。

“我確實在樓上，聽到金部長和小南說什麼，做掉李林逸，拷貝電腦內容之類的話。”

金部長的想法，從來不會因為某件事情就這麼放棄，也許李霄遠當初還真是小看了金部長的“執念”，雖然部長的意思是告訴他李林逸不能活著，但沒想到，竟然真的到了必須要李林逸死的地步。

“所以你在樓上，看到小南在做什麼？”

“我看到他開Q了。”程炯飛快地回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