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吃飯就讓人乾活?他這心也太黑了吧!“我餓。”許意歡撇了撇嘴,幻想著撕了他麵具下的嘴臉。
“那就吃完飯再洗,坐下吧。”花辰不為難她了。
算了,他再怎麼樣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瞧他那虛弱的勁,許意歡還是夾起菜放在了他的碗中,他的碗底還臥著一顆荷包蛋。
少年有些慌,似乎對她多餘的關心耿耿於懷。
“吃啊!”她已不再理他,而是埋頭乾起了飯。
花辰沒有胃口,扒拉著碗內的麵難以下咽,筷子戳破了荷包蛋的芯,黃色的湯汁流了出來——竟沒有蛋腥味。
等等,他分明記得家中隻有一顆蛋,還是他在院子裡的草窩拾的,不知哪個粗心的母雞留下的,他用筷子沾著湯汁送入了口中,然後抬頭看了看正狼吞虎咽的她。
她在這裡,他明明應該歡喜,這場景卻彆扭極了,為何以前他從未有過這種待遇,他到底喜歡誰!
即便現在的他說自己背著人命,她更是連他的真容都沒見過,還是把荷包蛋給了他,而侯府的自己手握生殺大權,她想要什麼榮華他都有,甚至連臉都是萬裡挑一的,為何她從未心疼過他?
“怎麼了?”許意歡目光觸到他麵具下的眼神,“丫鬟不、不能多吃嗎?這裡的規矩?”
“就一個蛋......”花辰的筷子碰到碗的邊緣,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是啊,給你補身子的。”許意歡瞪大了眼睛,她這般討好他,他怎麼這種嫌棄的語氣?
“哼!”花辰冷哼了一聲心中酸酸的,手指輕微顫抖,他生生壓製了自己的怒氣。
許意歡不明所以,“你不喜歡糖心蛋?”
少年並不說話,嘴竟然嘟了起來,她沒看錯吧,他在撒嬌?等等,定是哪裡出問題了!
叮——她知道了,他或許真是身子不適,許意歡察覺了他抖動的手,“哎呀,那我喂唄。”
“什麼?”花辰剛張嘴,她已經搶過了他手中的碗,蛋入了他的口,“你早說啊。”
“燙。”少年皺著眉,吐也不是吃也不是。
然而更讓他想不到的是,許意歡腦抽了,她靠近他唇吹了那雞蛋,直到兩人同時呆住了。
花辰:......
許意歡......
天啊,這算是許意歡人生中最重大的社死事故!比以往的都要嚴重!
少女跌坐回了椅子上,神色生無可戀!
花辰吞了那蛋,噎在了喉嚨裡,他趕緊低頭喝了一口湯,“啊,好燙。”
許意歡望著他,“你、你自己吹吧。”
“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去洗衣裳了。”許意歡逃了她真是太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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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中的衣裳華麗極了,確實不像平常人家穿的,許意歡環視了周圍,看來他說的是真的,她們千萬不能惹惱了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小姐,幽寶醒了。”菊兒大呼小叫道,“小姐彆洗了,回來菊兒洗。”
許意歡放下了手中的衣裳,跟著菊兒去了見了幽若,見她正想坐起來趕忙上前扶住了她,“那、那個人......”
“什麼?”許意歡一頭霧水聽不清她的話。
幽若手捂著頸部,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了,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餓了?”
幽若搖了搖頭,手指不甘的指向外麵,被許意歡拉住放到了被子中,“快躺好,彆受涼了,我給你弄吃的!”
許意歡沒察覺幽若的變化,對著菊兒交代了兩句,便去後廚煮了麵條,回來一邊喂她一邊道:“咱們不能坐以待斃,他這個人比花辰還要恐怖,咱得跟他談條件。”
“小姐談什麼條件?”菊兒瞪大了
“他不把咱們交出去,不定是骨子裡憋著什麼壞呢,這個地方指不定是他搶來的,咱們得取得他的信任早日逃脫!”
幽若激動的點了點頭,無奈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一炷香前,她剛睜開眼,就見一男子立於床頭,玄色的衣袍身型頎長,他正背對著自己。
“誰?”幽若的手抓著簪子。
男子回了頭毫不避諱她,摘下了臉上的麵具。
原來他便是自己最後的單子,醉香樓一乾人等雖然被抓入了官府,但是最重要的人還未落網,而她的家人就在那人的手中。
隻有殺了花辰才能救下家人,而他卻捏著她的下巴,在她的反抗中把一顆藥丸塞入了她的口中,嘴角是泠冽笑意。
為何他明知道她的存在是威脅,卻不殺她?